“是。”钟尼应下,“彦晴这些日子吃了很多苦,我带她下去休息。”
“去吧。”
呈熏打了一壶水到后院给植物浇水,她喃喃地说道:“土是好土,光照也不少,水更是浇的勤,你说你们为什么一个个这么不争气,长得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呈熏转念一想,是不是缺肥料啊?于是变出一瓶之前攒下的琼浆,点了几滴到长得还不错的梧桐树下。
“这可是我灌溉万柳园里的桃树的琼浆,每年就指着它们吸收了营养长几个仙桃给我增长功力了。今天给你们用了,可别辜负我啊。”呈熏絮絮叨叨地说着。
梧桐树也很给面子,滴下了琼浆以后瞬间变得翠绿翠绿的,像是在回报呈熏的琼浆一般。
“乖,再过个千儿百年,你也就能成精了。”呈熏满意地说道。
“你对这些植物倒是挺好的。”泽泱从廊上走过来,坐到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呈熏辛勤的劳动。
“我们这些做植物的,多多少少有些亲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对你也挺好的呀。”呈熏边给其他的花花草草浇水边说道。
“你不给我惹麻烦就是对我最大的好处。”泽泱毒舌道。
呈熏心中哼哼两声,但是还是要保持宽容大度的姿态,不能跟一个比自己小两万岁的孩子计较嘛。
“你中午是不是没吃饱?”泽泱见呈熏不说话又问道。
“就桌上那紧张的气氛,饶是我心宽,也是吃不下的。”呈熏感叹道,“你对你弟弟就不能好点吗?钟尼看起来那么听话。”
“他确实很听话,但是人傻,心软。算了,不提也罢。”泽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别啊,说说嘛。”说着呈熏凑到泽泱身边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对彦晴有什么不满?”
“没有,不熟。我唯一一次见她还是在他们两人的婚礼上,几百年前的事情。然后就是今日,谈不上什么不满。”
“她之前也是这样吗?”
“之前?比较内向,有些害羞。其他的没什么,但是人都是会变的,做了这么久钟山的主母,怎么也会磨炼出来。”
“你今日为何这样冷淡,你之前对钟尼虽然很严厉的样子,但是绝对不是这种疏远的感觉。”呈熏凭直觉说。
泽泱歪头看着呈熏说道:“怎么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
“跟你相处这些日子,多少还是了解的吧。你别转移话题。”
泽泱正色说道:“我觉得她有些怪,但是并没有证据。”
“我也感觉到了。她虽然对答如流,但是有一个问题,她没有一个答案是明显对钟尼有利的,好像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若真如钟尼所说,他们两人如胶似漆,必定不会是这样。不过钟尼与她最熟悉,看他维护她的样子,应该也不是找错人了。”呈熏沉思道。
“钟尼太痴,所以我才更需要谨慎些。”
“但若是她变心了,也未可知。”呈熏又想出一种可能。
“你觉得她会变心吗?”泽泱问道。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呈熏好笑地反问。
“你们女人的事情,你当然应该知道。”泽泱理所应当的说。
“呃……”呈熏被怼得半晌说不出话,她想了想说道:“我不认识战神,也不太了解彦晴是哪种女人,所以我也不能妄下定论。但从这个家里彦晴曾经的痕迹来看,总觉得她不是那种人。”
泽泱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喃喃地说道:“那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