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寂皇宫的大殿中一片寂静,泽泱和呈熏坐在上座上,泽泱饶有耐心地在等待着,呈熏却已经有些烦躁了,雪寂王则是一遍遍地偷偷擦头上的汗。
“国师还没有来吗?”雪寂王偷偷地问旁边的宦官。
“王上,已经叫人去请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么慢……”宦官吞吞吐吐地说。
“平时散漫就算了,如今上神在这里,怎好让他们久等。派个伶俐的再去请!”雪寂王将请字咬的极重以发泄内心的不满。
“是,是……”宦官唯唯诺诺地说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彭策才姗姗来迟,他脸色苍白,看来昨夜伤的不轻。
彭策略一躬身,又咳了两声,说道:“恕属下来迟,实在是身体不适……”
雪寂王一看彭策的样子想必是真的不舒服,但是两位大仙也等了太久,即使是身体不适也过分了些,一时间他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
“国师伤的不轻啊?”泽泱悠悠抬起眼来,眼中是不怒自威的凌厉之气。
彭策只是看了一眼,心中就有了动摇,不亏是战神,若是一般人怕是直接吓摊在大殿上了。彭策稳了心神说道:“不过打猎不小心被孽畜伤到了。”
“我劝你还是别在本殿下面前撒谎。”泽泱声音清冷,整个大殿的气温都降到了冰点。
彭策仍是嘴硬说道:“不敢欺瞒上神。”
何执从泽泱身后走出,站到彭策旁边,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雪寂王虽然曾经怀疑过近月圣女的事情是不是有人陷害了她,毕竟他曾经见过她,她是个善良而又温柔的女子,不像是人们口中说的那样不堪,但是他从未想过这一切竟然是彭策在后边搞鬼。
彭策听完何执的话,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狂傲表情说道:“上神此次来不就是要找我的麻烦吗?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确实是我做的!”
“你还不配让我找麻烦。”泽泱不屑地说道。
“那是为何,是什么能动三殿下的大驾,兴师动众地来问责一个凡间的国师?”彭策阴阳怪气地说道。
“近月圣女乃是女娲后人,你一届凡人胆敢构陷于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呈熏在旁边怒道。
“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她不仅仅是圣女,还是女娲后人呢。”彭策说起近月时神情有些变化。
“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呈熏质问道。
“无冤无仇?”彭策仰天大笑,“我跟她的冤仇多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权力在这里口诛笔伐!”
大殿里只有彭策的狂笑声,大家都不再说话。他笑了许久,直到笑到眼泪哗哗地流下,之后竟开始呜咽。
“那天晚上,我就在门外,我听见她挣扎的声音,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疼吗?我疼的快要死了!但是,得不到的东西不就应该毁掉吗?我那么喜欢她,历代国师迎娶圣女的例子也不少,我们的孩子会是下一代的圣女,这一切多美好啊?但是她偏偏不肯,她不肯,这是她的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活该!”彭策歇斯底里地说道。
“丧心病狂!”呈熏抽出柳鞭,却被泽泱按下了,他给她了一个眼神示意还不到时候。呈熏只得收起鞭子,紧紧握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