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蛟阴魂已经被他拿捏,这个祸患,反而又变成他的一桩秘密。至于以后怎么从老蛟嘴巴里,套出更多的好东西,有的是时间。
殷锋整了整身上衣袍,负手哼着小曲,踏进寺门而去。
帝都,长安。
曾经的“晋王府”,如今的太子府中,庭院内外,大量仆役和太监,都在忙碌着。七天之后,就是新皇登基大典,太子府的一些珍贵物什,也要分文别类地搬进皇宫里。
太子登基后,这座王府,也就不会再回来了。
此刻,在一间装饰奢华典雅的厢房内。
云昭仪鬓发微散,玉肌柔骨般的手指,拈着银梳,在缓缓梳理着乌黑靓丽的长发。她慵懒地靠坐在锦榻上,露出的一丝一缕,皆是动人心魄。
锦榻下盘膝坐着一位中年文士,穿着浅色宽袍,显得有些潇洒。他虽是垂首坐着,但眼角余光,仍是有意无意,在那显露出的一丝一缕里窥视。
云昭仪微微一笑,轻轻抬身,换了个姿势靠坐。
那个中年文士的眼角,突突地跳动,半晌才压抑着平静。
“到底是什么重要情报,值得满大人亲自来一趟。”云昭仪淡淡的说着,一字一句里,都有些令人心襟动摇的妩媚。
太子府专属缇骑司,副司官满文希,恭敬地说道:“启禀昭仪,确实是大事,否则不敢来打扰!”
说着,将一只灯盏似的器物呈上,又说道:“这是封印在转魂罗盘中,关于寒山黄蛟的一丝阴魂气。但在先前,消失了!”
“什么?”
云昭仪顿时脸色一寒,所有妩媚和柔弱,尽皆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冰霜凶煞的戾气。
她一把接过呈现上的“灯盏”,只是扫了一眼,脸色就是煞白无色,咬牙道:“此等大事,怎么不早说?”
满文希被云昭仪这突如其来的凶变,整得有些发懵,赶紧垂首说道:“事情发生突然,属下得知,立即就来上报!”
砰!
一声脆响,那个“灯盏”被扔在地上,砸得粉末。
云昭仪一抖娇躯上的裙袍,带着冷艳气势站起身,赤着双足,边走边道:“让缇骑司大都督来见我,通知你师傅陶素,一同来见!”
说着,身影渐渐消失于一扇屏风后。
满文希满脸骇然,他不禁咬咬牙,快速起身,冲出门外。
约莫半个时辰后,太子府文华阁内,独立秘室里。
云昭仪换上便服,容貌冷漠地坐在上首席位。
一个容貌枯槁,头发花白,却梳得紧贴顺滑的五旬多文士,端坐天左侧椅中。他颌下微须,双眼似睁似闭,显得从容气派。
另一侧,则是坐着一位中年武将。身披半身银甲,腰侧挂着拳头粗的黑铁单鞭。容貌燕眉虎颌,一股凶神恶煞般的气势。
“贺都督、陶贤师,追踪黄蛟阴魂的罗盘,确认已经崩毁遗失。最后一丝阴魂气息也消落,是否代表着,此阴魂已被他人所夺?”云昭仪沉静地问道。
太子府军师参谋,陶素,轻轻捋着须子,缓缓道:“我派出寒山,搅扰黄蛟阴魂的几路人中,有一路也是不见踪影。”
“谁?”缇骑司都督贺蛮子,皱眉问道。
“曾经为昭仪研过药,疑似偷听过情报的,那个名叫张芝驮的医家修行者。还有,他女儿也一起,双双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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