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恍然大悟“不全是这样吧,你死后明月阁的存亡已经不重要了,为你报仇才是她的最终目的!玉姜虽然害死了太后,但是清拂并不知道玉姜是真的爱子政,玉姜是借着长安君的手送出去的”突然楚苏想到了“所以宫中的刺杀,长安君谋反,太后自缢,韦相被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设的计!?”
无非解释道“我所知道的只有她利用长安君,其他的我并不清楚,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是我早点回来便不会有这些事了!”
楚苏忿忿不满的地看向无非道:“这当然是你的错!你要是早点回来,子政便不会失去那么多重要的亲人!”
“早点回来又如何?难道我能阻止末邯被灭吗?我失去了双眼,在荒郊野岭被野狼啃食,最终掉下山崖,我一个瞎子能有什么资格站在她面前!”
“你又怎知她不愿再爱你?你一直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又怎么明白她真实的想法!或许她只是期盼你可以活着回来呢?”
“你如何得知?”无非有些惊讶。
“我也是一个女人,你让一个弱女子背负那么多仇恨,不惜用自己为筹码,去给你报仇!你失去了亲人,国家,她便让子政失去亲人,果真是好手段!”
“对不起,她跟你哥哥成婚会很危险,我得阻止她,因为这一次她要杀的人是……”
楚苏的心猛地一沉,有些忐忑的说出“子政?”
无非轻叹了一声“都是因为我……你要帮我,我会带她走,你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可以保证!”
楚苏后背一阵凉意“是了,她要利用我哥哥去杀子政!”
楚苏尽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两人陷入了沉默,为了子政和哥哥,为了所有人,她必须又要做一件让哥哥伤心的事了,清拂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可亦是一个万分危险的女人,楚苏不容许哥哥和子政出事,哥哥和子政之间不能再有矛盾了!
“我需要怎么做!?”
“制造混乱!拖住你哥哥,然后帮我准备马车和出城的令牌!”
楚苏异常认真的看向他“这个不难!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一旦你们出了城,我要你们一辈子都不得出现在阳里乃至西戎!”
“我答应你!”
楚苏顿了顿继续“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楚苏有些紧张“你想要复国杀子政吗?”
“不!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如果我还活着他会斩尽杀绝吗?”说完无非便起身离去。
婚礼当天,整个阳里热闹非凡,清拂坐在喜轿上,就在这时突然一位身着紫衣,头戴长布斗笠的男子站在路中间,轿子停了下来。
新郎官楚启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悦,但仍然有礼的说道:“这位公子今日是楚某的大喜之日,烦请公子让路”
那男子看向喜轿唱道:“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一旁的喜娘忙道“此人原是来祝福侯爷的,这歌唱的如此情真意切,侯爷莫不是你的哪位朋友?”
楚启摇头,他看着那男子,心中有诸多疑问,但一听这歌词那是祝福之语,又不好说些什么,而此时轿中的女子早已泪入雨下,男子再次重复了一遍歌曲“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就在此刻突然新娘子猛地掀开轿帘,下了轿子。
楚启有些意外的看向清拂“拂儿,你怎么了?”清拂没有理会她快速跑到男子跟前“是你吗?”
男子没有说话,她激动的想要掀开斗笠前的黑纱,可男子抓住了她的手“求学少年逢卿,白雪之中一袭黑衣,只是一眼便让人忘却今生来世。
吾乃未亡之人,家中排行第五,汝常唤吾“五公子”此前唯一所憾之事,便是违了夕阳之约。
听闻姑娘大婚,喜不自胜,特从生死之门而来,但想从此与姑娘是路人,心如刀绞,生死不惧,敢问姑娘可愿与在下共赏一世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