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上,后院的梧桐树被天雷击从中间断了!”
子政有些不信“那棵梧桐树要两人合抱才勉强,能量其宽。一个小小的天雷怎会击断”
“王上,确实断了”
子政若有所思,他看了看床上的楚苏眉头隐隐升起了一丝担忧这恐是不祥的征兆。
这边一个端庄典雅的中年女子,端着药碗走近“王上,郑夫人的药好了”
“巴贞,刚刚高辅说,南华殿的梧桐树被天雷折断,这其中可有什么深意?”
“民妇乃经商之人,经商之道,岐黄之术略知一二,这揣测天意,民妇不知”巴贞回复。
“巴贞谦虚了,上次若不是你在宫里,郑妃早就没命了,这一次也多亏了你,孤要重谢你才是”
“民妇所营的丹砂本就难销,王上慧眼识珠,民妇要多谢王上才是,至于救郑夫人,这是民妇力所能及之事”
子政听罢感慨“巴贞以一人力,养一方子民,夫虽早逝却坚守如一,让孤佩服”
巴贞摇头道:“我夫并未逝,而是一直在巴贞的心里!”
高辅接过巴贞手里的药碗,来到子政,子政端起药碗,看着一碗的红色药汁有一丝犹豫“巴贞,这药似乎比上次浓了不少”
“夫人此次的情况比上次严重了许多,这药只能进行压制和补充体能。”巴贞有些犹豫“王上,民妇的医术有限,郑夫人的病,似乎非同寻常”
子政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楚苏,有些无能为力,亲自喂楚苏喝药,巴贞看着子政与楚苏眼中露出了些许温柔。
子政刚喂楚苏喝完药,小模子有些着急地跑进了屋“奴才参见王上”
“何事?”
“奴才们无能,长公子啼哭不止,不知如何是好”
子政给楚苏盖好被子,自苏苏昏厥后,他便怕扶苏影响她休息,故让沫儿带去北殿照顾。
“孤这就回去”说完子政起身,他看了看床上的人“高辅你留在这儿,若郑夫人醒了,便让人告诉孤”
“是”
众人恭送子政离去,巴贞坐在楚苏的床边,仔细打量着楚苏。
“您似乎对郑夫人很关心?”高辅问道。
巴贞不卑不亢的说“王上让我照顾郑夫人,自然该多尽心”
北殿
扶苏啼哭不止,还没有到门口子政便听到了哭声,只见他大步进入北殿。
沫儿见子政回来了,刚想行礼,子政便说“免了”接着他抱过扶苏。
扶苏停止了哭声,他泪眼涟涟地看着子政,小嘴一咧刚想哭,子政那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要是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扶苏委屈地看着子政,子政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在阳里街头看到楚苏时的样子,嘴角微扬,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扶苏眨着眼睛也不哭了,他在子政身上蹭了蹦小脸,像一个旁观者似的,看了看沫儿,又看向屋里的摆设。
子政抱着扶苏来到外殿,桌上的奏折已经堆得很高了,他来到桌旁,沫儿上前“王上还要批阅奏折,不如由奴婢抱着公子”
“不必了”说完子政来桌旁,他将扶苏放在身旁,自己则批阅着奏折。
扶苏睁大着眼睛看着子政,子政丝毫不理他,他批完一本便放一本,扶苏的看着子政,小手抓上奏折,奈何竹简太大了他拿不动,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看向子政,子政不为所动,拿起笔认真地批阅着。扶苏的小手从抓奏折改为推了,他的小手推着竹简,最上面的那卷被他推落在地上。
子政挑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悦看向扶苏,扶苏无辜的眨着眼睛,低着小脑袋,他偷偷地看向子政,发现他还看着自己。
只见忙收回小手,踉踉跄跄的来到他的跟前,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旁边,澄澈的双眸看着子政。
子政继续看向奏折,随手拿了支笔给他,扶苏拿过笔在一旁玩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