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楚苏的额头出血了,她隐约看着了一丝光亮,可整个人没有一丝力气直接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棺材破裂的地方,水流开始缓缓涌入,越来越多……
在棺材的上空的树干的丫枝上,一只硕大的红蛇落在了涌水口上,直接缩入了棺材里……
另一边的武侯府,齐异打算将楚苏的画重新挂回书房,既然有人不愿意看到楚苏的画像,他便要偏偏让人看到她!
他将画像挂在一旁的,转身欲离开,桌上一个卷轴吸引了他,他打开卷轴,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面色凝重。
他们……他们竟然要将她活殉!?齐异来不及想太多,拿起卷轴便跑了出去。
北殿里,子政拿着竹简,正在抽问扶苏的功课,他满意地放下竹简,扶苏便奶声奶气地问“父王,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母后?”
子政听到这儿,怔住了他伸出手拉着扶苏,让他离自己近了些“母后生病了,扶苏要乖,不可以打扰母后休息”
扶苏点点头“嗯,扶苏最乖了,扶苏不会打扰母后的”
“当然也不可以偷偷地去看母后,因为会吓着母后”
“那扶苏想母后了怎么办?”扶苏有些委屈地说。
子政将扶苏抱起来“扶苏要是想母后了,就多念念扶苏曲,你母后最喜欢这首曲子了”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扶苏轻声念着。
子政的思绪被拉回以前,所有与楚苏有关的记忆那么清晰,仿佛都在作日。
就在这个时候高辅来报“启禀王上,郎中令有急事求见”
“宣”子政放下扶苏,对一旁的沫儿说“带长公子下去”
“是”说完沫儿上前拉着扶苏的手往内殿而去。
齐异大步走进北殿中央,还未跪下便喊道:“臣齐异参见王上”
“高辅说你有急事?”
“臣斗胆恳切王上收回成命”
子政有些不解“收回成命?孤每日批阅的奏折有五车之多,你指的是哪一条?”齐异虽鲁莽却也知事,这种收回成命的事,不像他!
“是这一条”只见齐异从袖中取出卷轴,举过头顶。
高辅忙下去拿过卷轴递给子政,子政打开卷轴,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紧锁,紧紧地握住卷轴“你认为孤会下这样的命令去杀一个女人?”
活殉?不管楚苏做了什么,再怎么着也是扶苏的生母,西戎未来的储君的亲娘,就算死,也该是风风光光地死!
齐异有些诧异“这秘旨不是王上下得?”
“你怀疑孤?”
齐异忙重重地磕头“臣不敢,只是若这旨意不是王上下的,那郑夫人就危险了……”
“她好好的呆在南华殿里,没有比王宫更加安全的地方,你无须多管!”子政有些不悦。这齐氏兄弟是中了什么邪,竟对他的女人如此上心!
“王上难道不知道,郑夫人已经出宫了……”齐异有些错愕,贬一位夫人出宫,即使有百官书,也还是要王上恩准才行,可今日看来王上并不知情。
“没有孤的命令,她敢私自出宫!?”子政愤怒地看向齐异,齐异忙解释道“难道不是王上下命让我哥护送郑夫人去八百行宫?”
“孤说了,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说到这里,齐异与子政对视一眼,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
子政心中隐约升起了不祥的预感“高辅,立即宣齐蒙觐见!”
“遵旨”
不久后,齐蒙才知道被骗了,竟将郑夫人交到了不知名的人手中。另一面子政下令齐异带着人,快马加鞭地往西戎王陵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