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轻云刚才为了保护自己连死都不怕,现在却对牢房有着如此的恐惧感,想必与以前的经历有关。见轻云如此这般模样,扶苏心里也感到一点点愧疚,也不忍心再让小丫头经受同样的事只好道:“那好吧,你就在车上等着吧。”
于是便转身走向了咸阳大牢。
瞪眼向前看去,一座巨大的用青石层层修筑起的坚不可摧的围墙,一眼看起让人感觉到的不是城墙的高大,而是一股股凉意,围墙上方一队一队的身穿血红色甲胄的巡逻兵,严正以待来回巡逻,那巡逻兵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气,那是只有长时间经历鲜血的洗礼,在生与死中才能磨练出来的杀气,让人一看就感觉到手脚冰凉,两腿发软;他们聚精会神,严格的巡视和观察,以防有人越狱,城墙上还歪歪斜斜的雕刻着四个小篆字:“咸阳大牢。”围墙的正中央是一张青石打磨而成的笨重而又古朴的巨门,在门的两侧分别坐立着用石器雕刻的张牙舞爪而又栩栩如生的大狮子。除去咸阳大牢不讲,在大牢旁边突兀的搭建一处全是石器构建的台子,台子上用绳索悬挂着着一个雕刻着张开大口的狮子头像的闸刀,而闸刀下面还有滴滴血迹流出,将那石器都染成了漆红色,这就是著名的;“断头台.”
刚到门口,就见到一名身穿狱服,腰间还悬挂着一串串古朴的铜钥匙的官员打扮的出来迎接。
“咸阳狱掾(县狱的典狱长。)王缵参见公子。”
“嗯,起来吧。”扶苏说完便不看他,转身便向里面走去。
狱掾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扶苏现在没有当上廷尉,但是皇上让其今后掌管天下刑狱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朝廷,何况本就归属廷尉所管的狱掾?面对今后非常有可能的上司,王缵怎能不好好伺候?随机赶忙跑到前面,一副像是小狗见到骨头的样子,满脸笑容,给扶苏引路。
“今天那个什么..什么正的带来的那个女刺客呢?”扶苏严肃的问。毕竟自己差点被砍中,如果不是张金平拼死护驾,巡逻士卒到来及时,估计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
王缵恭敬地答道:“启禀公子,现下她正关押在大牢内。”
“哦,那就好,你在前面带路,本公子要审一审她。”扶苏如此这般说道,他也想搞清楚为何此刻三番五次刺杀与他?为何那个女子对他咬牙切齿,仿佛有着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遵命。”狱掾恭敬的回答道,并且小心翼翼的带路。
于是扶苏在王缵的带领下进入了牢房。只见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散发着一种恶臭,并且还时不时的还发出鬼一般的嚎叫声,再加上锁枷的铁链声真有种人间地狱的感觉,也算扶苏胆子非同一般,换作个正常人都手脚发抖,冷汗直冒了,难怪轻云感到那么的恐惧呢。王瓒看到扶苏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叹服,公子果然非同一般,想当年自己刚来到这咸阳大牢的时候,更是留了魂魄一般,一路走来全靠扶着牢门,很长时间之后才有所好转。
大约走了有一刻钟后,扶苏被带了一个牢房门前,只见那名女刺客被绑在了一根木桩之上,伤口处还不时渗出一丝丝血迹。那名女刺客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看着走进来的扶苏,没了那力气在对扶苏做动作,但那双美眸还是恶狠狠地看着扶苏。
只见扶苏对王缵道:“你们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对于顶头上司的话王瓒哪敢不从,除非他想脑袋搬家,王缵赶紧道“遵命。”说完便带领自己的下属离开了。
扶苏走到那名刺客跟前,伸手想要摘下那仍旧还在头上戴着的黑色帽子。那名刺客吃力的摇摇头狠道:“滚开!你个狗贼。不要碰我,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让你挫骨扬灰了不可。”
扶苏丝毫不理会愤怒的刺客,摘下了那黑色帽子。
只见那刺客看到扶苏的举动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肉体上的折磨呢,想到这不禁有些惊恐道:“狗...狗贼!你...你想干什么!滚开啊,把你的狗爪子拿开?信不信我当场咬舌自尽。”
说完还吐出一口血。看着那失去帽子束缚的长长的青丝,使得那绝美的容颜更加动人。又见到那刺客因为生气吐出的鲜血,扶苏心中大为不忍,又想到她是因为怕伤到轻云,才没能奸计得逞,便道:“你放心吧,你没有伤害轻云,所以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轻云?就是那个拼命护住你,挡住我的剑的那个小丫头?”刺客疑惑道。
“嗯,不错,就是我身边的那个宫女。”看到刺客有点疑惑,扶苏解释道。
“淫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遇见危险还让一个小丫头挡在自己前面,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想到这,刺客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