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迟夜打横抱起拓跋燕,垂首应道,“是!”
御迟夜走后,御烈风才笑着走向草地上慵懒而躺的人,“安国主好兴致,看样子,九转迷魂药的药性是解了对吗?”
安荣景伸了个懒腰,继而撑着下巴,握着心脏的手往前一送,“是啊,本王现在好得很。宗政王,你看看这心脏,它是什么颜色的?”
御烈风挑眉,“红色。”
安荣景啧啧两声,将心脏随意抛在一边,似忧愁道,“只有本王看它是黑色的么?”
御烈风轻笑一声,撩袍半蹲在安荣景旁边,端详着他的愁容,安荣景转过眸子,与御烈风视线接轨。王者之间的对视,短短一刻,外表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眼神之间已经交战无数次。
“安国主,刺杀你的罪魁祸首已经抓获,可要去看看?”
安荣景移开视线,扯嘴低笑一声,他理了理身上的中衣,毫不在意地说,“刺杀本王的多了去了,被抓住的也多了去了,本王实在没必要一一探监吧?”
“呵...”御烈风为安荣景的识时务而稍稍惊讶,看来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杀人取乐的傀儡王帝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废柴,甚至可以说,安荣景的心机并不亚于安公爵。
往后,安国王宫可就有好戏看了。
御烈风站起身,斜睨着安荣景,“那就多谢安国主了。本王很是欣赏安国主的气度!”
说罢,御烈风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一下,随即拂袖而去。
真正的刺客是谁,其实他也没查出来,也不愿意劳师动众去查,毕竟安荣景的死了,对他来说有利无害。
如今安荣景没死,他也只能找个替罪羔羊,扔出去敷衍了事。
凶手是谁,安荣景自己都不知道,两人又是在宗政国境内,言行必定受限,安荣景、安公爵也只能受下哑巴亏,自己憋着回国去。
御烈风走后,安荣景才站起来,十分嫌恶地踹开挡路的尸体,上了回廊。
回到房间后,躲在屏风后的黑衣人走出来,默默跪倒在安荣景身后。
“国主,悬崖底下没有萧落的尸体。”
安荣景闻言,面无表情地坐在桌边,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他静默稍许,才挂着以往没心没肺的笑,“罢了,一个贱婢而已。沁竹,今晚你去王宫国库里偷点宝物,挑最贵的偷。”
沁竹扬起冷艳的小脸,“国主,你打算干什么?”
安荣景展开玉扇,冷哼一声,“宗政王让本王吃哑巴亏,本王就不能报复他一下了?”
沁竹明白过来,勾唇一笑,“遵命!”
王宫,御迟夜守了拓跋燕一个时辰,拓跋燕才悠悠醒来。
拓跋燕睁眼那一刻,御迟夜的目光柔了许多。
拓跋燕转头看到御迟夜,立马从床上弹起来,抓着被子缩到床角,“妖孽,你别过来!滚!快滚!”
御迟夜眸子一暗,脚步微动,身上向前走了一小步,“母妃,我是夜儿啊!”
“别过来!妖孽!你们都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