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一把一米多长的剑直接插进了将领的胸膛,诡谲、血腥的气息蔓延开来,那将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冰冷的银色面具,不甘心地问,“殿下...你..为何?”
御迟夜毫不留情地抽出佩剑,染血的剑尖挑起将领的下巴,锐利的目光端详着不断抽搐的中年男人,薄唇勾出一个冷峭的弧度,“细作,自然要杀了。”
此话一出,大家均提高了警惕,那人在诸位的注视下狂笑几声,“我还以为宗政太子不过一个只会武功的草包废物而已,却不想还是被你一眼看破了身份。只是我不明白,你...你如何看出来的?”
御迟夜抬抬右手,用剑尖点了下那人的下颚,声线慵懒而富有极致的危险,“我宗政从无男女尊卑之分,你刚刚不经意的一句便暴露了你的本性。再者,宗政士兵习的均是剑术,常年下来右手定会不可避免地留下茧子,而你的手很是细嫩,不太像是我宗政将领。最后一点,也是最致命的疑点。昨晚你应该是炼药了对吧?”
将领眼神躲闪,无法组织语言回应。
御迟夜哂笑一声,“身上的血腥味怎么没除干净呢?”
“云子非,你居然!”迟均当即甩了云子非一巴掌。
御迟夜收起佩剑,冷眼看着云子非,“将他压下去,砍断他的手脚,喂了软骨散,囚禁在地牢里!”
说这话时,御迟夜脸眉头都没皱一下,像是这样处置人多了,早就已经没有反应了。
迟均吩咐两个人将云子非拖出大殿,离开时他还想劝一劝御迟夜,可话到了嘴边便被御迟夜狠戾的目光逼退了。
他低下头,冲御迟夜禀手片刻,才退下。
“开始。”御迟夜将手搁在手枕上,军医瑟缩了一阵,才顶着满头大汗开始引血。
整个过程中御迟夜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嫣红的血顺着左手指尖流入碗中,而他正专注于一盘棋。
军医在一边看着,不觉对御迟夜的印象得到了改善。
原来殿下是个重情重义、果敢血性的大好男儿。
引血完毕,军医替御迟夜包扎好手腕,退至一边道,“老夫过后会给殿下开些补血的方子,殿下好自保重身体。”
御迟夜放下广袖,狭长的凤眸看向他,“什么名字?”
军医恭敬回答,“路知遥。”
御迟夜起身,看了眼床榻上静睡的女人,褪去血色的薄唇轻启,“姜国一战结束,就专门给太子妃护理身体。”
路知遥愣了一会儿,眼底划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他撩袍半跪而下,“路知遥叩谢殿下恩德,此后定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御迟夜微微勾起嘴角,转身盈袖倒了一杯茶,而后在路知遥面前倾倒而下。
路知遥眯起眼睛,意会了御迟夜的意思,垂首道,“微臣谨遵殿下授令。”
御迟夜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留下一句,“侧妃醒后,让她带上这盘棋来王宫竹林找本宫。”,便离开了。
路知遥扭头看了未下完的棋局,心中暗自感叹:他终究是看低了这个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