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啊,粟娅暗自感叹,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各种的暴力发生,除却一些必然事件之外,非正常死亡的人数必定是很惊人的一笔数目。她见惯了死亡,触碰过了太多的尸体,也认识了各种的魂魄。于是这些便是她认为的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如今这些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却好像在哪里出了一些问题。粟娅并不是那种只会为难自己的人,遇到问题她就会寻找方法,试图借助他人来排忧解难。她的余光还下意识的看着罔千年,罔千年还保持着他的淡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粟娅撇撇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仍然的抱着希望,幻想着什么时候他也会突然热情陪自己说说话。可是这样的幻想一来就是许久,久到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实现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这样的期待,只当罔千年原本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们从陌生再到熟悉的过程特别的快,尽管罔千年的话很少,但好在粟娅是个话痨,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都是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但彼此之间却不知从何时有了一些默契。
只是,这样的默契却无法快速的告诉她究竟是哪里出了一些问题。他的内心或许是封闭的,兴许没有人可以轻易打开,又或许只是因为她不是那个可以让她打开心扉的人。
想到这里,粟娅的心也突然觉得刺痛,突然而来的感觉让她很想离开这里,作为一个行动派她很快就这样做了。因为她过于慌张,她的动作甚至有些跌跌撞撞,起身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扯掉了铺在桌面上的刺绣桌布,连带着桌布上的茶盏。果盒也一同跌落在地。
这些东西落在实木质地的地板上还是发出了并不小的声音,而此时的罔千年终是闻声有了反应,“怎么了?”
“......”这样寻常的一句话却让粟娅的心里闪过一种异样的情绪,素来伶牙俐齿她也不知道该要如何说明了。粟娅应变能力极强,可现在就好像被什么高人点住了穴道,就连能说会道的嘴巴,也好像突然哑了。
罔千年不耐烦地皱皱眉,他本就不愿意再继续问下去,可看到有些反常的粟娅,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几句。然而还没有等他在心中打好草稿,粟娅却是突然移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默默的蹲在地上收拾一地狼藉。
罔千年张张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刚才的动静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切又迅速地趋于平静。只有这两个看似只沉溺于自己世界里的当事人知道自己那些不能说出来的心事。
粟娅的动作极其麻利,三下除五的便收拾好了一地狼藉,罔千年的视线还停留在粟娅的头顶发旋上,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只是发旋,他竟然看的有些出神,。
头顶上过于灼热的目光粟娅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她很想问清原因或者制止他。但是又想到这几天来他的一直冷漠。甚至一个解释都没用的行为让她有些气闷,就别的不谈,她也并不是八卦好奇,只是单纯的不想有事情的时候还要被瞒着,更何况瞒着她的那个人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