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直冲偏殿而去。
偏殿内,皇衣正靠在软榻上小憩,两旁宫女为其轻摇扇子。本来宁静的大殿因为身着鹅黄色衣衫少女的横冲直撞变得喧嚣。
“公主!公主你怎么又在睡啊公主!”那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三公主贴身宫女之一的诺儿冲到皇衣塌前,却又不敢伸手推公主,只得声音又上涨几分,惹得旁边摇扇的宫女神色怪异,忍笑忍的可怜。
“唔......”皇衣翻了个身,面朝着诺儿睁开眼,眨了眨,又闭上了。
“唉公主!”诺儿又凑近几分。
“啊.....知道了知道了。”皇衣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抻了个懒腰,慢慢坐起。
“公主你都知道了?陛下要将您赐给华国那个华安公子的事情您也知道了?”诺儿见皇衣依旧懒散的歪倒在榻上,不免着急道,“怎么看都是二公主更适合,为何这亲事落到公主头上来了?”
废话,我自己求得。皇衣面上微惊,“华安?他人不好吗?”
“不是华安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华安公子不是太子,公主身体又如此孱弱,嫁过去定然要被牵扯进那不明不白的争斗中去。”
这小丫头倒是看得挺通透,不过这直言直语的性子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放肆!”皇衣坐直了身体,敛了笑容,“谁给你的胆子编排友国皇子?”
“是奴婢错了!”诺儿扑通一下跪下,瞄了一眼皇衣的脸色,想起以前的大宫女,吓得脸色煞白。
“行了,下去吧,别在我身边叽叽歪歪的。”
诺儿道了个万福,连忙转身下去了。
皇衣重新躺回榻中,示意宫女们退出殿中。
“到了就出来吧。”皇衣未曾抬眼,朝着空气中淡淡说道。
一阵微风拂过,大殿中赫然出现了两个人,高瘦的穿着黑衣的女子扶着一身青衫的女子拜倒在皇衣榻前。
那青衫女子从随身木箱中拿出一个垫手用的布包,皇衣将左手放了上去,任其把脉。黑衣女子便走到门口,观察周围环境。
青衫女子越把越心惊,连忙换了皇衣的右手,又把了一次。
“没事,照实说就行,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皇衣看着青衫女子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出声提醒道。
“公主,您最近身体是不是总提不起劲?”
“这是老毛病了,每年冬季都如此,只不过今年又加了个心悸的毛病。”皇衣淡淡点头。
“恕我直言,公主最多只剩两年的性命了。”青衫女子埋头跪地,下一秒却被人从地上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司贞。”皇衣抬手,示意黑衣女子放手,“说的也没错,这么激动干嘛呢。”
司贞看了眼皇衣,才放手将青衫女子松开。
“咳咳...”青衫女子揉了揉脖子,这女子的力气好生之大。
“自从我那年被伤及心脉,我就早料到有这一天。”皇衣抬头,眼神看向司贞,却是越过司贞散向远方,“还好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两年时间也足够布置完一切了。”
司贞看着皇衣眼中满是坚定,不由气愤自己的无用,双拳紧握。
“这些日子麻烦就跟在我身边吧。”皇衣把玩着衣裳上的玉佩,抬眼看了旁边的香炉一眼,“就先叫沉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