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衣微微低头,不作一词。
晚饭皇衣象征性地留了皇郁二人一下,正值安胎之际,皇郁也不敢在外用餐,只是推脱了一下,就离去了。
皇郁二人刚走,华安就来了,皇衣就顺道留他吃了个晚饭。
“明日我就搬出府了。”华安说道。
皇衣算了算日子,华国车队马上要入京,此时走应该是回去再跟着车队一起进京。
应了一声,皇衣继续吃着饭。
华安顿了一下,“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皇衣闻言抬起头,看向华安。两人对视了一会,都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其实抛去性别和立场,两个人真的很像,处事风格,生长环境都如出一辙。如果不是这场婚姻,两人可能更会成为朋友。
不过,皇衣可惜的摇了摇头,重新陷入沉默。
二月八。
华国车马进京。
皇国这边派出了大皇子皇敬接驾,两队人马在城门口寒暄了几句,皇敬就引着车队往皇家驿站去了。
皇衣在沿途的酒楼之上看着,皇敬排除某些方面,其实是丰神俊朗的,而在他一旁的华安,则是温润如玉,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人,竟聊得开怀大笑。
这消息传到三皇子宫中之时,三皇子气极,摔了几个琉璃杯子。
皇衣一边再次感慨了可惜之情,一边小酌了一口酒。最近也不知怎的,竟对果酒上了瘾,叫沉香酿了四五坛埋在公主府的树下,准备几月之后挖出来畅饮。而药也停了一段时间,沉香说这药物只是大补,皇衣这病是无法抑制其衰败程度的,索性皇衣就遵从自己的本心,将药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皇衣感觉停了药以后身体更有力量了。
回府的路上,路过那个已经没有人烟的魏府,皇衣迟疑了一下,让司贞将她抱进了魏府之中。
看着如今已经空荡荡完全看不出以前全是尸体血迹的会客厅,皇衣停在了门口,没有再往里进。也不知道当年在此处,姝皖姐姐到底在此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她清醒后的几年里,她一直走不出那个阴影,直到四年后,她才从阴影里走出来,才开始思考当年的事情,思考为什么姝皖姐姐会被灭满门。而多年以后的现在,她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却又得知自己只剩两年的寿命。
时间不多了,皇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