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眼神呆呆的盯着上铺的床板,我并没有听姜肃的话去医院,因为我知道这是心理引发的生理反应。
劝不动我的姜肃没办法就离开了,他说既然我死活不愿意去医院就不勉强了,他去医院买点药,至于校医什么的,基本不在我们的选择范围,也不知道为啥。
虚弱无比的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吊饰,我手紧紧的握住红绳,寻求那唯一的安全感,我虚弱的笑了笑,感觉身体莫名的舒服了很多。
然而,下一个瞬间,握住红绳的手僵硬起来,我清楚的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
现实世界的我是不可能摸到红绳的,也就是说我再度做噩梦了。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红绳是同桌给我的,所以一直以为那是一个个噩梦,尽管也怀疑过,但是证据不足。
怎么会?我的脸皱成一团,我记忆中明明没有入睡经历,怎么会进入那个噩梦?
当我烦躁混乱无比的时候,苏航摇摇晃晃着回来了,一宿没睡的他精神非常萎靡,所以也没注意到我的异常,只是惊奇的打量了还在床上的我一眼,大概是诧异我还在睡。
“什么味啊?”苏航边说边打了哈欠,他也没注意,只是说了一下。
看到苏航的我瞬间紧张起来,要知道我那些个噩梦,除了同桌之外就没见过一个真人,这次出现了苏航了吗?
不久,姜肃也出现在了我梦中,他提着包药和打包的皮蛋瘦肉粥。
“怎么?好点了没?”姜肃询问道。
“啊?”这一瞬间,我有点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梦里了。
我赶忙取下脖子上的红绳,拿到手里:“姜肃,我手里是不是有一根红绳?”
“红什么绳,什么红绳?你手里啥都没有。”姜肃奇怪的看着我。
“你不会是生病出幻觉了吧?”姜肃把手贴在我的额头上。
“也没发烧啊?”
姜肃没追究那么多,随意嘱咐了我几句就走了。
我把红绳套在左手腕上,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上铺床板,睡也不敢睡,起来也不想起来,就这么一直耗着时间。
中午另外一个班的那个基友似乎听到我病了的消息,来看望了一下。
时间慢慢的过去,我好转了一点,都能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我慢慢起来,找个椅子坐好,准备喝点皮蛋瘦肉粥充饥。
我靠近皮蛋瘦肉粥,准备吃的时候,一股非常浓厚的血腥味瞬间再度让我反胃起来。我跑到卫生间,继续呕吐,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那么一点点也不知道是胃液还是胆汁的东西。
我回到床上,眼角含着泪,脚步也开始虚浮起来。我给姜肃发了条消息,叫他带点矿泉水和白米饭来,我放下手机,叹了口气,估计以后很长时间我都沾不得油腥味了。
下午,我矿泉水泡饭就着吃了一顿,真别说,挺好吃的,米饭很香甜。
晚上,准备请假的我看着渐沉的夜色,不安感越来越大,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教室上晚自习,临走前,我照例的照了下镜子,可,当我看到镜子中那微微浮肿的脸时,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