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谁?为何到了吾的房中,我好像是与你不相识的吧。”
“我来这是为了一件事,你识不识我不重要,你识安宇柯便好。”
听到安宇柯的姓名,于夜顿时一凝,有些莫名的心悸,她瞧着这个女子,自然是与安宇柯的模样有很大的区别的,还好还好,不像,如此便不可能是安宇柯遭遇了什么不测吧。
“你且说来,她唤你到此处就近所谓何事?”于夜为她斟了一杯茶水端到这白衣女子的面前,可是这个白衣女子却没有动作,既没有要端起她的杯子的意思,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好像看不见她的所作。
走的近了,于夜才看清原来真的不是活人,倒像是一道幻影。
“安宇柯,她说,能跟你做这么长久的朋友何其有幸,若是有来生,愿意做一辈子的姊妹,愿一生一世都能与你共度欢愉的时刻,但这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了,希望你能忆起当年一起共度的流年岁月。”这个女子的口中不急不缓的讲着安宇柯说过的话语。
“你是谁,安可儿怎么了?她不是说她会好好的吗?她不是叫我有空就给她写信吗?她不是说我们要打破世俗,要一辈子没有隔阂的做好姐妹吗?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于夜跑到她的面前想要抓住她狠狠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刚刚接触到她的时候它却像是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于夜心底的惊慌一下子像是决堤了一般,那个女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可儿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她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的呀。
“酒花酒月易一生,晚之挽手共付程。啊……~~”那年还在于夜家的小院里歌唱的少女,她真的还在吗?
那年的最是喜欢夜里相伴,安可儿总是跑到她家院子最偏僻的角落里偷偷“为非作歹”。
夜里中能听到,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在整个院子里响了起来,树上的嫩叶也随着晚风一道跳起舞来的声音是“簌簌”的,假山后面的小泉溪水一点一点的山山顶落下,速度也不快,水也很少,那最为明显的便是“滴答滴答”的掉落声了,还有傍晚刚刚出来觅食的馋虫也轻轻地鸣叫起来,好像是为了这美妙的歌声附和一般。
夜晚的静音很是好听,但是于夜觉得这星辰众生歌声唱响的、点缀的夜晚里,最好听的声音是安可儿的歌声;夜里最明亮的不是漫天繁星,而是在着身边一同觉得欢喜的笑得眼睛只有两轮弯弯的月牙的安可儿啊!
而那个白衣姑娘带到的话语里,她明明听到了那种落寞的遗憾啊!那个遗憾是安可儿给她的。
安可儿究竟怎么了?
不过尔尔的功夫,那个白衣姑娘却不见了。
于夜收起自己即将夺眶的眼泪和心头萦绕不解的疑惑。
一定会的,一定会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
于夜知道自己身为女子有很多无奈和憾事,没法想男子一样抛头露面,也没法去报官查明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相信或许有些人没办法去做,有些事总得要人去做!
那个白衣姑娘是她的信神,是传递她与安可儿之间联系的信神,她总有一天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身为女子又如何?她一样要去做自己能够办到的事。
于夜吸了吸鼻子,呼了很大一口气,打开了房门,去了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