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展开手中纸团,对所写内容不禁大为感慨。
好好好!不过是一些好听的话而已,我写。想来不过是一时的屈辱求全。忍了便罢。待日后姐姐腾达,定也要这般辱你一番。
这般想着,思思铺纸提笔,写道:“南星义兄!素来听闻阁下才思斐然,宽容大度,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头脑灵活,四肢勤恳,兢兢业业,克己复礼,从善如流,必应所求,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谦虚自律,遑论天公,……以上所言,皆为肺腑,吾以短短数语聊表钦佩崇敬之情,比娟娟溪流必入海目标更为明确,较那飞蛾扑火也必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义兄可否应了鄙人所求,也不枉上述品行中(必应所求)四字。义兄以为如何?”
思思满脸堆笑,将自己今生平世所说的一番“最不是良心话”的“良心话”扔给南星。可不知为何,却总是做不到扔到南星桌面上,纸团再一次被南星演算的笔挡了下去,掉在南星脚边。
也不知道南星这家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偏偏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弯腰去捡,不急不躁的神情。那一连串的动作,傲气中带着几分优雅,淡漠间添着几分高贵。搞得思思险些误以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便是眼前这人。
摇摇头清醒清醒了几分神志,还是正事要紧。歪着头眼巴巴的状似无意实则有意瞧着南星那边的动静。
很快,南星打开纸团。表情先是那么一秒的僵硬,后来感觉肌肉抽了几抽,眼神的目光叫人捉摸不定,但到了最后,南星的嘴角堪堪也是有了个微小的弧度。
明白了。南星这样想着。感情这丫头嘟嘟嘟的说了半天就是套路自己呢。前面乱七八糟的讲了啥他也不愿意去细细研究,左右呢南星认为自己也不是爱读书的料子。到底最后一句还是看明白了。
那意思不就是说,你看我夸了你这么多,尤其兄台您品性高洁,必应所求,总不能侮辱了您这高尚的情操吧?既如此,兄台你就借我抄抄又有何妨?
南星的脑子立刻立把这段话想了个通透,到底情商和智商在那摆着,不是个吃素的家伙。可南星依旧在思考,要不要?给不给?
要不要接受这种层次的恭维?给不给思思数学试卷抄?
南星这边无声的思考者,那边的思思却是紧张的不行。
大佬啊!高台啊!兄弟啊!就还40分钟收卷了!你倒是快点给个话啊!
也许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孙宏斌竟然莫名其妙的走了出去。无人监场,气氛自是松了许多,但到底“敌人在暗,我方在明”。各位同学倒也没敢大声叫嚷。
终于逮着个机会了!思思声音不大,气势倒挺足的向南星喊了话:“南星义兄!你借不借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南星回过头,暗道丫头能耐了。正想一口回绝,却不料耳边传来赵文豪悠悠的话:“兄弟,女的不比咱兄弟之间胸怀大,撩可以,你可别玩过了。”
说完话,赵文豪便又一边趴着答题去了,在这方面,赵文豪可算得上一把好手。不然也不能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谈过三次恋爱了。
追啊撩啊的,那都是要套路滴!
好吧,南星承认,他认怂了,毕竟这种事情之前就有发生过,只好讪讪的把试卷递了去,嘱咐道:“你当心点。别被逮了。”
“昂昂。”思思拿着试卷就开始狂抄,随便敷衍了两句。
南星收回递试卷的手,思绪不由自主的便飘到了之前的一件事上。
那时,南星和思思关系也不是特别熟,但因了南星被思思的“傻样儿”引起了兴趣,便总以借东西什么的故意为由,慢慢的便也引起了思思的注意。本想着事情可以继续按着自己想的那样发展,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是个星空朗朗的夜晚,二人不知因何缘由,竟是要斗诗!顾名思义,就是看看自己作的诗谁写的好。此事一出,便立刻引来大批观客,南星想要不答应,这面子上也是过不去了。见思思一脸得意,挥手豪气冲天就是一句:“来啊!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