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泡在水里,被泡得皱巴巴的,还带着一层暗黄。
汗水从脸上滑落,也顾不上干不干净,直接抬起手背擦擦。
突然,小腿痒痒的,陈白羽扭头一看,是蚂蟥。只有小指大小的蚂蟥,瘪瘪的,灰色中带着黄,死死的吸附在她的小腿上。
陈白羽用手里的秧苗在蚂蟥上擦了擦,想要把蚂蟥擦掉,但发现越擦蚂蟥吸附得越稳,只能暂时牺牲点血了。
如果她敢为了一条蚂蟥上岸,阿公绝对要开骂的,农村人谁没有见过蚂蟥?谁没有被咬过?
不需要大惊小怪。
陈白羽直起腰,看到阿公正在用锄头勾田边青梅园里的青梅。一个个青梅圆鼓鼓的落在田边的小路上,有些没入草丛里,有些滚落在田里。
现在还没有到青梅收获的季节,青色的青梅表面还浮着一层白。
这个时节的青梅能酸掉牙齿,陈白羽没有兴趣,继续弯腰插秧。
插完一块田,陈白羽走到小溪边,洗干净手脚上的泥巴。
吸附在小腿上的蚂蟥吃饱喝足,身体充盈大了两倍不止。陈白羽冷静的拿起旁边的一块竹篾,用力一刮。
饱食一顿后,身体变得圆滚的蚂蟥落在草地上,翻个身,一伸一缩的,往田里爬。
陈白羽拿起旁边的锄头,直接拦腰截断,短视鲜血四溅,染红了附近的一小撮青草。
被截成两截的蚂蟥,一边流着血一边伸缩着。
那血落在草丛里,然后渗入地下。
看着被截成两段的蚂蟥,再看看地上的血,陈白羽不解气的再截,再截。
截。
断。
一分为二。
二分为四。
大切八块。
蚂蟥的尸体混着这泥巴和草丛,被陈白羽剁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