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姐,你……你说吧,”苏忧忧声音中吐露着些许哽咽,或是因为关于他们以前的故事所感,或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安所颤。
“忧忧,我……我希望你……你能离开子辰。”唐颖儿咬着薄唇,神色暗晖地看着她。
“对……对不起,颖儿姐,我……做不到,而且我答应过他,等着他来娶我,他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我不能再伤害他了。”苏忧忧惨白着脸,失魂落魄地呆坐在床沿。
“忧忧,我……我不能没有他,”唐颖儿突然抓住苏忧忧的手腕。
“对不起!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苏忧忧将唐颖儿的手摆脱开了,起身正准备离去。
“忧忧!”唐颖儿大喊一句,将床柜上水果篮上的水果刀抽了出来。
“忧忧,我求你离开他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求求你了……”唐颖儿将水果刀架在脖子上,泪水如大豆般,哗哗哗地落了下来。
窗外,呼啸地大风肆意刮着,将窗边的帘子吹的“呼呼呼”的响,那飘荡在空气的帘子,将此时的气氛又拉开了一个帷幕。
“颖儿姐,你……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苏忧忧惊恐着想要上前制止。
“忧忧,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唐颖儿芊芊细指用力都将刀子朝脖子抹去,清晰可见血丝从百皙的肌肤上呈现出来。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好像连时间都停滞了一般,仿佛信手一抬的动作,就能将这平静给击破。
苏忧忧抬眼,满目苍凉,美眸打转,神情恍惚,泪水模糊。
“我答应你!”苏忧忧话语低沉,沉得似乎如重水一般。
“我会和子辰说,你可以把刀放下来了。”苏忧忧说完便转身离去。
今年的北京,冬天来的特别快,而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急,温度骤降。而走在街旁的苏忧忧此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忍不住呵了呵手。
《雪中情》里这样说过:“寒风潇潇,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往星辰,往事如烟云,犹记别离时,徒留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梦未醒,痴情换得一身泪印。”
苏忧忧走在冷风中,任凭冬日季候风刮过耳际留下刺骨的呼啸,伸手呵一呵气渐渐连唇边白雾都暖不了手心的温度,苏忧忧唇角泛白,脸颊上的泪痕被冬日的寒风吹得印在其上。
苏忧忧搓着被栋的通红的双手,抬眼望天自嘲地笑了下。
――请原谅,善良如她,甚至现在心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刺在心头,也不得不弃之于他,生与命,生来便是命,注定!二者合一,便是命。尤其她在拿命与苏忧忧相要挟,她爱他,而苏忧忧也爱他,但二者不可得兼,只可得其一,所以,苏忧忧决定择其所爱,爱其所择。
村上春树《我如果爱你》里面说过:“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并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今后的你,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时候,不要灰心,至少曾经有人被你的魅力所吸引,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苏忧忧漫无目的地走着,任凭东凤肆意。
下一秒,冷不防地,一件男士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紧接着几乎不给她思考的余地,她被冻僵的手已经被裹进了一双温暖的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