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活着?”
小野吃惊的看着无,面前的人逐渐的与自己年幼时的印象中的脸重合在了一起,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无的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神色。
“是啊,还活着。”
无轻声的说着,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的失望,似乎在这个世界中,活着并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
“不过你确实很厉害,居然能在切茜娅姑姑的手里完整的逃出来,我记得它可是有仇必报的。”
小野回想着当年切茜娅公主的所作所为,虽然在名义上切茜娅公主算得上是自己的姑姑,不过连同亚伯罕和撒斯姆在内,几乎没有谁对这个切茜娅公主有什么好感,当然也没有什么亲情,在所谓的家人眼里,这个人只是一个变态而已。
“完整的……算了,总归还算活着。”
无勉强的笑着。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野顿了顿,虽然两人曾经在同一个地方训练过,自己也亲眼见证无被抓走的全过程,但是说到底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连旧识也算不上,如果说两人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大概无这悲惨的经历便是小野间接导致的了。
如果不是为了去接小野,切茜娅也不会有机会参观圣骑士团的训练场地。
听到了小野的话之后,无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似乎小野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无的表情便恢复了正常,不过与其说是恢复了正常倒不如说是微妙的有些许的满意。
“反抗军的事情,您是怎么看的?”
“不要用敬语了。”
小野从林衿悠那里似乎没学到什么其他的本事,答非所问这一点倒是学的很快。
“好的,我明白了。”
无点了点头,对于小野的回答无并没有多说什么。
“小野!小野!”
突然,林衿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大声的叫嚷着,通红着脸,走路也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
“师父你怎么了?”
看见林衿悠的身影之后,小野立刻迎了上去,在林衿悠栽倒的前一刻扶住了林衿悠摇晃的身形。
“什么怎么了?你师父我……酒量……深不可测,走!回房间再陪师父喝点!”
林衿悠含糊不清的说到,一只手搭在小野的肩上,另一只手在不同的方向胡乱的指着,眼皮上仿佛挂着千斤重的铁球。
“要帮忙吗?”
无见状也立刻起身,看向了正在扶着林衿悠的小野。
“啊?不用,我可以,走了师父,我们回去接着喝奥。”
小野愣了一下,随后一边哄着林衿悠一边扶着林衿悠向杰西卡事先为两人准备的客房走,而无则是点了点头,回到了烈阳的身边,眼睛盯着烈阳手中的玩具。
“师父?师父?”
回到了房间之后,小野将林衿悠扶到了床上,在林衿悠的耳边小声的叫着。
刚刚无说要帮忙的时候,小野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师父用触手在无看不见的地方点了自己腰侧一下,因为当时林衿悠的手都在无的视野之内,而那样的触感小野也很熟悉,所以小野觉得自己的师父并没有喝醉,但是回到房间之后林衿悠却真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师父这是怎么了?”
小野有些想不通林衿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既然自己的师父已经昏睡了过去,自己还是守在他的身边比较好,虽然小野不觉得以师父的实力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是如果师父真的喝醉了的话对其他人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夜半,小野躺在床上仍旧在纠结,身为曾经的皇室成员和教会侍卫,自己在情感上无法对起义军坐视不理,但是从情理上养育了自己的亚伯罕却杀死了自己,而自己决定要追随的,让自己起死回身的师父又和起义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被夹在中间的小野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抉择,他很清楚教会的统治早就已经变质,自己无法晋升和无的悲惨经历都只是这腐朽下千千万忍受折磨的民众们中的一个缩影,可也是因为教会自己才有了长大成人的机会,如果没有教会的资源和亚伯罕的悉心培养,自己恐怕早就在自己还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就死去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野望着天花板,发出了一声长叹。
“嘁,嘁。”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衿悠已经醒来了,这时候正在旁边的床上看着小野,同时嘴里发出轻微的声音想要吸引小野的注意。
“师……”
“嘘!”
林衿悠做着噤声的手势,同时另一只手前后的摆动着,示意小野跟着自己出去。
就这样,两人蹑手蹑脚的从窗口溜上了托马斯家的屋顶。
“师父你没喝醉啊。”
小野小声的对林衿悠说着。
“废话,你师父我就喝不醉,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衿悠瞪着眼睛。
“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啊?为什么大半夜了还要偷偷出来?”
“先别说话,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