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赶紧对刘玘说道:“那是邓户曹,走,速去拜见!”
二人来到门口见过了户曹邓雍。
邓雍为人非常随和,他谢绝了刘玘入户邀请,然后指着身后一大牛车的简牍说道:
“尚,你虽要三日后才上任,然这几日事务繁忙,我有些忙不过来。这些账簿你先帮我统计,争取五日完成,当然提前完成最好,我就有充足时间复核!”
“诺!”李尚点头,上级安排的事务自然不好拒绝。
接着,他让刘玘帮他一起把一大堆简牍搬入房中,足足有二百余斤,随后邓雍离去。
“这许多的账簿,我这几日怕是睡不着觉了!”李尚望着简牍有些愁眉苦脸。
“李兄,你一直梦想早日为吏,如今已得偿所愿,如何又不开心了?你慢慢统计吧,此乃是你首次办差,万不能出错!”刘玘笑道。
“嗯,要是这初次统账就出现差错,我今后还如何考核?对了,你今日放假无事,可得帮我!”
“这是当然!”
“好,我二人现在就开始!”
于是刘玘就帮着他开始统计账簿,他翻了翻,见这些全是田账,共分五种:民宅园户籍、年细籍、田比地籍、田合籍、田租籍。
上面有姓名、数量、田地等级、田地来源等等,统计起来非常麻烦。
刘玘坐在堂屋正中间的茶几旁,李尚则在另外一张大案之上工作,二人开始分头统计。
很快就到了吃早餐的时间,当时百姓大多是两餐制,早餐也就是午餐,时间并不怎么固定,大致在午时之内。
“咦?刘郎,莫非这些简牍可都全部完成了?”李尚听得妻子叫他早餐,赶紧起身,不过当他看到刘玘旁边的一大堆竹简,非常惊讶。
因为刘玘已完成的简牍几乎比他多了两三倍。
“当然!”刘玘笑了笑站起身,然后又说道:“这些简牍虽然看着庞大,其实内容不算多,今日完成当无问题!”
“今日完成?”李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可能?自己的速度可也不算慢呀?
他怀着极大的好奇心赶紧低头拿起刘玘的木牍一看,不由得更加吃惊,只见刘玘统计的方法和自己完全不同。
刘玘列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奇怪表格,横栏上有姓名、地名、田地等级、数量等等若干项,然后直接往上填就是,速度自然快乐许多。
不仅如此,刘玘的隶书书法水平也突飞猛进,远超自己,已堪称上乘。
“刘郎,你这是从何处学来的奇怪统计法?我从前在聚室中读书时,怎未见过?”李尚问道。
刘玘淡淡一笑:“这是我新发明的统计法,名曰统计台账,较之以往的统计法要便捷数倍,你今后可以推广此法!”
“哦,看来你真用心,若非潜心钻研,哪能悟出此绝妙的统计台账之法?
还有你这书法进步真是神速,很有几分秦相李斯隶书之神韵,难得!仅几月不见,想不到你居然长进如斯,佩服,佩服!”李尚连声赞叹不已。
“李兄过誉!”刘玘心想,这算个什么?你这是少见多怪而已!
“我家中刚好有两斗酒,今日你我二人一人一斗!”李尚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