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暴负手而立,尴尬地笑了下。
“我不会武功。”
“你不会武功?那你是炼气士?”何铜有些紧张。
一介武夫,和炼气士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倘若王暴为炼气士,那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妙。
王暴还是笑着摇头。“我也不会修仙。”
不会练武?不会修仙?
何铜就奇怪了:“你什么都不会,你还胆敢挑衅我?”
“打不过人,还骂不过人么?”王暴吐了吐舌头。“我刚刚决定不做好人了,我要抢劫你。把钱留下,饶你贱命。”
“哼哼哼”何铜失声大笑。
“就你这幅路倒尸的模样,还敢出来打劫?”何铜举起罡风双拳。“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言罢,施展了百裂罡风的何铜,如猛虎下山,呼啸而来,只冲王暴中宫。
王暴站在原地,面对泰山压顶般的何铜,面色坦然。
何铜心中有些稀奇,眼前的小瘪三怎么不逃也不躲,好似置身事外。
既然何铜已然出手,那就没有心软的意思。
胆敢挑衅武者,那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拳风呼啸而来,吹动王暴的发丝。
微闪烁之下,何铜庞大的身影已经压到王暴身前。
只消一拳,就能打中王暴。
“注意安全。”王暴淡然地说。
话音刚落,何铜一个趔趄,向后摔倒在地。
后脑勺狠狠地砸在石阶棱角处。
王暴低下头,才发现脚前是一摊冰面。
一点点冰水,又薄又滑,晶莹剔透,婉如水镜般透明。
所以何铜才没注意到,一脚踩在冰面上,摔了一跤。
这时,何铜头部受创,却还没完。
这一摔,何铜突然撞地,全身内力消散,发出低沉之音。
在小巷大楼的四楼窗台上,一只睡着的黑猫被惊醒,急忙转身一跃,逃至别处。
这黑猫无意间,接连碰掉了窗台上的几盆花盆。
花盆直直地向下坠去。
好死不死的,何铜半醒不醒,正准备起身,两个花盆正中额头。
“咔啦”“当啷”
花盆四分五裂,泥土飞溅。
娇翠欲滴的黄丽扑在何铜脸上。
这下,饶是何铜是炼气士,一只脚也踏进鬼门关了。
“幸好我会无限闪避,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
王暴能感知出眼前的危险,且会不由自主地停滞。
那勾引别人进入陷阱,也不失为一种进攻手段。
只可惜,这种机遇实在可遇不可求。
反正何铜失去了战力,那王暴也就不客气了。
看看四周,并无人影,王暴开始扒拉何铜的衣服。
至于何铜的性命,那也不去在乎。
既然做了大恶人,还能关心别人的生死么。
王暴对着何铜上下起手,脱下了他的仆人服装,顺便摸走了他的随身财物。
然后王暴脱掉了他的破烂衣裳,换上新衣服。
哪怕是下人穿的衣服,也比自己原来的强。
这仆人服装又薄又轻,却格外保暖。
再也不用在夜晚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了。
王暴喜笑颜开。
要是自己当个老实人,按部就班地去矿场做工,也不知几年才能买得起如此衣裳。
接下来,就是何铜的财物。
一面夜金手镜,一块银牌书童令牌,一本书,一叠银票。
手镜?
没用。
手镜上有禁制,若不知道密令,也无从使用。
令牌?
没用。
令牌上面有何铜的画像,没法冒名顶替。
书?
看上去是一本武功秘籍。
还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