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考是在明年二月,具体时间,县官一月份就会公布,方便学子们去报名。
宋巍已经离开镇学很多年,以前的同窗要么往高处走,要么回家刨土,只剩一个熟识的谢正。
他去了一趟谢家,打算问问谢正那一届都写了什么文章。
八年前在大郎夫妇坟前立誓不参加科考以后,宋巍就再也没关心过科举试题,这么长时间过去,考官肯定换了一拨又一拨,每位考官的喜好也不尽相同。
对于文章,宋巍有自己的见解,倒不是说非要迎合考官的喜好去写,他只是想通过谢正这里了解一下时政。
哪怕他被誉为平江县的天才,比起京城里的世家子弟,还是差得远。
首先在见闻眼界上,他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农门学子就盖不过天子脚下的世家子弟。
眼界窄见识短,写出来的东西便不会大气到哪儿去,甚至还有片面偏激之嫌。
那样的文章,出彩不了。
谢正听明白宋巍的来意,给他拿了几本书,都是关乎当今圣上光熹帝继位以来的朝政摘要。
对于宋巍决定要下场,谢正打心眼儿里高兴,“我一早就说过,三表哥这等人才是不会埋没在平江县这种小地方的,明年好好考,我等你一块儿乡试,有你在,我心里踏实。”
宋巍的目光落在书本上,顺手翻了一页,“话别说太早,明年能不能顺利进考棚,尤未可知。”
谢正挑眉,“你都敢下场,难道不是提前有了准备?”
宋巍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