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急匆匆赶回万鬼道，褪去一身寒冰，额上居然挂着细细的汗珠。仔细看程嘉的样貌，一张娃娃脸幼齿可爱，眼睛水汪汪地像小鹿一样无辜，怎么看都是一个软萌可欺的小奶狗。难怪作为杀手的程嘉要用寒冰把自己包裹起来，他这样也太没有杀手的气质了。

程嘉没有见到九王爷，因为他在沐浴。程嘉只能内心忐忑的在汤泉宫外等候召见。

“程卫长，王爷有请。”一个全脸被包裹起来的侍卫从汤泉宫里走出来。程嘉听闻消息立刻快步进入。

九王爷敞着浴袍仰躺在躺椅上，脸上搭着一条冒着热气的白色毛巾，听到程嘉的脚步声也没有改变姿势。

“禀王爷，出了些意外，属下未能完成任务。”程嘉的话只是让九王爷朝着身边伺候的人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很快，整个汤泉宫里只剩下九王爷和程嘉两个人了。

“人还活着？”九王爷将脸上的毛巾翻了一面，继续躺着。

“是，秀珠寸步不离。”程嘉没能从九王爷的语气中听出任何信息，到底王爷是希望人活着还是希望人死了？

“哼，也就你这愣子才会现在才发觉到异常了。”九王爷把脸上的白毛巾取下来，他没有看程嘉一眼，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高直挺拔，双唇抿紧，一头如瀑的黑发被他随手扎在身后，脸颊额角松松散散的落着几缕没有扎起来。

若是景许现在就在这里，一定会对着九王爷的脸大呼“祸水”，男人好看起来真是没女人什么事了。

九王爷随手把毛巾扔到一旁的小茶几上，走进屏风后一边更衣一边问程嘉：“别愣了，说说吧。”程嘉赶紧将事情经过详细禀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