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楚晴一手扯住他的肩膀,一手拍着宝宝的肩膀,“你去找人家的老婆,人家就不能找你的老婆?”
“不是,这个理不是这样讲的!”
“你有理了?人家离婚,你巴巴的跑去干嘛?......对了,宋慈薇还要亲自登门呢。”
“什么?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耳朵怎么会娶这样的老婆?如果是我老婆,我......我,”
“如果是你老婆,你要怎么样?”楚晴把脸贴到丁伟黑乎乎的鼻梁上,威胁到。
“我,我当然不会有那么差的眼光,我首先不会犯那样糊涂的错误,我老婆多好哇......”
“哼!”楚晴伸出手轻轻抚了一下丁伟的脸颊,“算你有眼光。”
“嘿嘿......”
“当然人家也没说什么,说有些你想听的话不方便讲给你听,要讲给我,我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
“什么话?”
“无非给自己辩解的话呗......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说着,眼皮开始发沉了。丁伟凑过来黑乎乎的脸颊,带着一股熟悉的好闻的味道。楚晴的心突然就像沉入大地的羽毛,变得安稳又踏实。已经有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真想趴在他的怀里不要出来。
但是,没有二分钟,二宝就开始踢腿了,两只手也不住的搓鼻子,丁伟深深叹息一声,放开箍住楚晴后背的手,一个翻身,面向床外。
很快,宝宝安静下来,同时也传来丁伟均匀的呼吸声。
无由得,楚晴心头就酸涩起来,但也只是微微荡起一层波浪,很快,她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丁宁腰疼的日子,对于楚晴来说,完全可以用上混战这个词。每天高度紧张的神经,做战状态的速度,一边顾着小宝,一边做着饭菜,一根神经劈成八下。还要小心翼翼的看丁宁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的心,生怕因照顾二宝让他心生不满。
丁伟对此颇为不满。觉得是在娇惯丁宁,丁伟只要一表达自己不满,楚晴就满肚子苦水,从事实理论、古今中外的育儿知识以及作为苦大仇深深受封建思想连同现今最激进的女权主义思潮影响的女同胞的立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似乎不让口水汇聚成黄河水是不罢休的,丁伟稍有还口,就会激发更多的口水和怨恨。丁伟就只看手机,什么话也不说,一有空就抱着手机看,像看新娶来的媳妇,百看不厌,越看越挪不动眼珠。
楚晴抗议,不吭声,也不转眼珠。楚晴面对的好像是个橡皮人,永远只那一个造型。
没有了对手,楚晴落寞的只能看孩子,内心汹涌澎湃的黄河水、长江水只能默默的关上闸门。一切好像都相安无事了,丁伟不惹生气了,可是楚晴的心硬生生的好像丢到哪里去了似的。
苦苦支撑了一个多星期,丁宁终于好了,回校了,不回来吃饭了。楚晴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在感到轻松的同时,内心却又深深的内疚。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难道照顾一下自己的孩子还当成负担吗?可怜的丁宁,从小到大,被当成宝贝养着,突然多了一个与他争宠的,他能适应吗?我这个当妈的该怎样才能既不让他感到受冷落又照顾好二宝?
楚晴的心啊,在两个儿子之间纠结的快成麻花了。
周日,经过楚晴允许,丁伟来找陈丹年了。
“通通通”,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陈丹年才从门缝里露出半死不活的脑袋来,同时一股浓浓的酒气灌入鼻中。
丁伟不由得的暗自深叹一口气,“干嘛呢?几点了?才起床?”他问道。
“无业游民一个,什么时候起床自己说了算。”陈丹年咧开嘴巴,更浓的酒气冲上来。
“唉,怎么还喝呢?”丁伟皱起眉头打量了一下凌乱无比的沙发,“晚上就在这睡?也不上床?”
“在哪睡都一样,反正就一个人。”陈丹年又咧开嘴巴,笑了笑。
“姓宋的就没回来?”
陈丹年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回来,也好,要不然看见我这没出息样,她就更恨自己瞎眼了,我已经对不住她这么多年,无论如何不能再给她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