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和秀珠互相看了一眼,齐声说道:
“公主莫急,我们与您玩笑呢。”
杜若收了收手,说道:
“再赶胡说叫你们两个变成大花脸。”
“好好好,我们啊,嘴巴闭紧点。”
秀珠笑着说道。
“如今啊,咱们公主殿下可是被陆大人拿捏的死死的。”
桃红笑嘻嘻地接道。
秀珠拍了拍桃红装作嗔怪道:
“秀珠净胡说,人家别人都是有女万事足,咱们公主那是有夫万事足。”
杜若见两个人说的兴起,趁二人不注意,拿起毛笔便朝着二人甩了过去,被墨汁甩了满脸秀珠和桃红只得讨饶说着知错。
“喏,本宫说道做到,再敢胡说,便各罚一个月的例银,连坐哦!”
杜若眯着眼睛威胁道。
接着转过身准备继续抄书,半晌,斜睨了一眼还在擦脸的二人说道:
“得了,别擦了,下去洗洗。”
秀珠和桃红刚下去,没一会儿,杜若便听到珠帘掀起的细碎碰撞声合着陆离的说话声传了进来。
“若若,写什么呢?”
陆离将滋补品放在榻里后,自顾自地坐在了塌上,说道。
“没写什么,不过是抄抄司马相如的《子虚赋》打发时间罢了。”
杜若撂下笔,手臂杵着桌子说道。
因杵着桌子,纱裙袖口滑落了下来,杜若的伤口便显露了出来,陆离看了一眼已经结痂的伤口放下心来,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药可都按时上了?”
“都按时上了,也未食辛辣刺激的食物,你那般细心写的药单本姑娘自然遵从。”随即杜若又挖苦道:“就是字迹潦草些。”
“嗯。”
陆离答应了一声,也不作辩解,只是伸手拿起杜若刚刚抄写的《子虚赋》翻看着。
杜若杵着下巴,打趣道:
“字迹不如你的潦草,我写的很是认真呢。”
“字如其人喽。”
陆离笑着道。
“这《子虚赋》乃司马相如年少时所做,连他自己都说过不如后来的《上林赋》,你倒是喜欢。”
陆离将纸放桌案上说道。
杜若卷着纸的一角说道:
“我确实不喜,只是司马相如文采出众,自然要瞻仰一二。若说司马相如所作,我最喜欢的还是那首求得卓文君的《凤求凰》。”
接着顿了顿说道:
“只是司马相如也算是薄情之人,背叛过卓文君,哪怕最后浪子回头携手终老,卓文君心中也会有所芥蒂吧。”
陆离边拿起案上的毛笔边说道:
“比起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所谓爱情,我倒是更羡慕陆游与唐婉的真挚。”
话落,便拿了一张纸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