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吴妈,那个和蔼的老妇人,小人儿是欢喜的,她经常悄悄给她糖吃……
小人儿不止一次旁敲侧击过,“哥哥,日后……阿青便不要再来侍候小七了吧。”沈阔只当她善良,不想劳烦别人,便没有过多理会。
小人儿要换衣裳,沈阔便在门外等着。
“呀——”?他听见小人儿大叫一声,便不顾冲进去。
却只见小人儿只着一层轻衣,身上明显可见密密麻麻的伤痕。“小七”他怒不可遏,俊眉皱起,盯着一旁的阿青。
“少爷,不怪我,是小姐自个儿摔的。”阿青早已害怕得脸色苍白……这么多年了,少爷这是第一次发脾气。
“来人,将阿青拖出去家法处置,逐出小苑。”他听见自己这般说。
阿青被管家带出去后,沈阔才后知后觉地替小人儿穿上衣裳,是青色雪獒衣裙,裙上隐约绣着寒梅。
“小七”他心疼地拭去小人儿眼角的泪水,“日后哥哥定会好生照顾小七,不再让小七受到一丝的伤害。”
他是怒的,怒阿青,也怒自己为什么不早些知觉。
小人儿用过晚膳后,回了里房,很快便睡下了。
小人儿睡醒时已是次日清晨。
下人们很快为她梳洗干净,丝毫不怠慢。
“哥哥呢?”小人儿没看到平日里那道素白的身影,不禁问道。
“少爷外出了,约莫三两日回来。”说话的是吴妈。
小人儿点点头,任由吴妈牵着她的手朝饭桌走去。
“今儿做了小姐爱吃的莲子粥…”吴妈盛好一碗说道。
小人儿只吃了半碗便不再吃了,唤来下人去寻一只木簪。具体形状小人儿记不清了,不过是昨夜梦中瞥见的。
小人儿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隐约长到腰际的地方,不过是平日里束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
按当地的风俗,女孩儿二七过后便改用簪将长发绾着。以示他人可以来提亲。
傍晚时分,小人儿漫步在小苑中,小人儿觉着自己越发喜爱这里的一草一木。尤其喜爱西厢房院内的一株木棉。花叶相依,即便是秋日也相伴开放。
……………
小人儿病来如山倒,平日里身子羸弱的她,不过两日空子,便感了风寒。郎中开的药方也不管用,药太苦,小人儿刚入嘴便全数吐了出来。
“小姐这是自娘胎中落下的病根,体弱………应当再加以当归,枸杞……熬至三四个钟头。”请来的郎中又在设法新的药方。
小人儿彻底失去了知觉。郎中说的话只隐约听见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