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做夫妻的。
这句话在沈阔脑海中挥之不去,竟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只得狼狈离去。
晚些时候,陌长风来访,随之也带来了北伐战争的讯息。
“长风,你看这个季节,花都开了。”沈阔却回了另一个无关的答案。
“哪一年没有花开时?你们文人就是啰嗦,一场花事都有诸多感慨。”陌长风无奈道。
许多年后,当沈阔读到“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时,他已垂垂老矣,却仍记得,曾经她的笑,是那般无邪天真……
一阵寒暄过后,陌长风离去,沈阔一人走进书房,走到一盏灯下,轻轻往右转动,后面的书柜缓缓打开,沈阔走进去,书柜门立刻关上。
这是陌长风的密室,里面陈满了各种武器,只有他一人知道,陌长风的特殊身份,一名国民党特务。
沈阔拿起一把枪,手中的触觉很奇怪,心中也好像也奇怪得很,素来作为墨客文人的他,竟也生出了保家卫国的壮志。
院中的花,今日开得更盛了…………他知道的,无论是多么久来的将来,这片支离破碎的土地,都是会开出无边烂漫的花来的,到那时,他是不是也可以,与她平安相守这一世?
小人儿因白日里吃得太多,导致胃痛,翻来覆去睡不着,袭人在一旁替她揉着肚子。
“小七”袭人如今已然习惯了唤她的名字。
“给我说说你从前的故事吧”
袭人很好奇,这样通透干净的人儿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我十岁以前,有一个人和我相依为命,后来那人走了,我遇见了哥哥,自此,也便才有了如今的我。”小人儿缓缓说道。
“那你爹娘呢?”
闻言,小人儿不免有些忧伤。“我也不知道我爹娘在哪,从我记事起,过得便是和街上乞丐抢食的日子。”
袭人看着小人儿干净的眸子里沁出的泪水,轻轻抱住了她。
“没事,小七,以后有我了。”
这是小人儿听过第二个人对她这般说,想着,心里到底还是有暖流流了进来,是啊,在这世上,她不是一个人。
两人又絮絮说了一些话,才沉沉睡去。
半夜,小人儿恍惚听见有人敲门,正疑惑着是不是在梦中时,门外人压低声音焦急地说:“开门呀,袭人,子卿,阿韵”小人儿听出那是顾晓婷的声音,连忙去开了门,“晓婷,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床上的齐韵睁开睡眼问道。
顾晓婷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和人切磋象棋,一时忘了时间。”
又是一个痴儿,小人儿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