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到书房,应老爷已经迎面走来,托月马上哭得跟孩子似的。
应老爷把托月护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看一眼紧跟在后面应冽,应冽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细说一遍。
“大胆。”
清楚原由后,应老爷破口怒斥。
应冽最疾恶如仇,道:“父亲,陆彦靖绝不能轻饶。”
陆彦靖在应府里,先是动手打伤应梅月,再羞辱托月,这是在公然打应府的脸面
黎妈妈也追上来,马上道:“启禀老爷,适才有人试图闯进成碧馆,亏得大夫人有远见,安排人暗中盯着成碧馆,这才没有让贼人得手,如今正关柴房等候老爷发落。”
“竟有这样的事情。”应老爷也没想到一天内,竟发生这么多事情,道:“你马上让人守住所有的进出口,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进出,预防有人出去通风报信。再让管家领人,把府里四处细细的搜罗一遍,预防有贼人潜藏。”
黎妈妈赶紧去办,待人都走后远,应老爷低下看着托月道:“行了,别装了,再装爹爹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托月取出帕子擦干净脸道:“爹爹,府中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从应嘉月故意挑衅应梅月和应轶,接着是应梅月假摔栽赃,陆彦靖暗中出手伤人,以及应轶护妹心切,最后陆彦靖故意拉扯她的衣袖,眼下又有人潜入成碧馆盗窃。
这些事情若说没有关系,托月自己也不相信,不过眼下关键人物没出现,尚不能擅自下结论。
“你爹在瞎操什么心,赶紧回去用午膳。”
“是,女儿遵命。”
观应老爷的神情,托月就知道今日之事不会轻易妥协。
回到成碧馆,阿弥提着食盒进来,指一下库房小声道:“姑娘,八姑娘被锁在库房里面,您看怎么处理?”
关键人物终于出现,托月思索一会儿,故意大声道:“把所有的门窗统统都锁上,特别是库房那边,门上多上两把大锁,每天着人在外面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姑娘先用膳,奴婢马上去办。”
阿弥心领意会,把膳食摆好后,马上出去安排人看守库房。
托月这会哪有心思吃饭,应付着吃两口道:“阿弥,你再安排人代我向周先生请假,就说我受了惊已经病倒。”
“奴婢知道,做戏要做全套。”
“你再命婆子小丫头,把你旁边的房间打扫出来。”
“是要给卖琴的女子住吗?”阿弥愣一下有些委屈问:“姑娘,是阿弥伺候得不够好,你才想多要一个人伺候。”
“当然不是。”
托月敲一下她的脑袋,淡淡:“你主子我在外头有些田庄、店铺,需提有人替我传话打理。你呢,先别说你会不会看账算账,你一个人光是照顾我便应顾不暇,还要照看好成碧馆,哪还有赶时间帮我打理外头的事情。”
阿弥暗暗松一口气,好奇地问:“姑娘如何知道,那女子会算账看账。”
托月自然不会说,那女子是她前世的贴身侍女之一,淡淡道:“等她来了,你看看她的双手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