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当然随你上去。”琉璃瞬间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地上了马车。
车内,丁绍允和高风崖将南宫弈扶上床后,转身下了车厢。
高风崖是皇宫侍卫统领,还有公务在身,丁绍允与其他太子府的侍卫骑马前行。
琉璃刚坐到俯卧在小床上的南宫弈面前,马车已缓缓起行。
“你……”琉璃见南宫弈侧着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深邃的双目倒映着她的影子,顿时被他这样的目光瞧得有些口干舌燥,喃喃道:“说吧,你叫我过来何事?”
她当然不会以为,他只是单纯地要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这么简单。
南宫弈深深地注视了她半响,才淡淡道:“你知错了吗?”
原来兴师问罪来了,琉璃目光落到了他被打的屁股上,心中一痛,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错了。”
“你错在何处?”南宫弈平淡的声调中加了一些磁性的起伏。
琉璃低下头,轻声道:“我不该贪玩,不该乱走,不该偷听……偷听别人聊天。”
她本想说偷听南宫辰和周若莹的谈话,从中得知这两人从前有男女之情,可从他们对话之中,那周若莹现在对南宫辰好像并不留恋,她虽然不喜欢周若莹,可不想没凭没据便陷害人。
“还有吗?”南宫弈像是来的兴趣,优美的唇边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不该偷听被发现后到处乱跑,不该跑急了背后不长眼睛撞碎了送子观音,不该差点被徐贵妃罚到慎刑司,不该惹皇上皇后及众妃嫔过来看笑话,不该让你代我受过,不该让你丢了大祭主持之责。”琉璃一口气连珠炮似地说。
“还有吗?”南宫弈饶有兴趣地问,一张清冷的脸像裂开的冰,细水长流。
“还有什么吗?”琉璃想了想,没相到,苦恼地抬头问:“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吧?”
南宫弈目光闪烁,缓缓的说:“你只有一样做错了,遇到这么紧要之事,怎么不立即找我?即便你当时不能找我,也可亮出身份,让别人通知我。要知认真算来,贵妃并没有权力随意处置太子妃,可若你故意藐视贵妃,态度极端恶劣,她越矩处置你亦无人指责,方才若不是风崖派人找我,也不知你被送进慎刑司折腾成什么样子。”
一道暖流从琉璃身上流过,令她身心轻颤,南宫弈这句话虽然不是什么情话,说得也不是特别的温柔,却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你不生我气了。”她笑逐颜开的问道。
“怎么不生气?你方才太让我担心。”南宫弈冷冷的道,缓缓伸手握住了琉璃的一只小手,深深地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方才不理你,是想让你记住这教训,往后遇到危险要先想到我。”
“我下次有危险一定先想到你,我害你受罚,害你失了主持,你不怪我?”琉璃呐呐地问。
南宫弈双目轻眨,一字一句地说:“我为何怪你?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为此失了主持之责,亦为我之过”
他竟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你真好。”琉璃欢快地笑了起来。
现在的南宫弈已经有了几分从前的影子,她相信不久,南宫弈会像从前一样爱她。
俯下身,琉璃轻轻在南宫弈额上落下一吻,就像从前她总喜欢踮起脚跟吻他的脸额,他也喜欢低下头吻她的额头一样。
那样的日子会再回来的,琉璃两眼冒着星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离开他的额头后,她红着小脸,喜孜孜地问:“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爱上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