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对这个女人不怎么熟悉,但却见过年轻时候的她。
这个女人就是刚才那个楼里的翡琪,虽然年纪大了不少,身材有点走样、皱纹也多了不少,但楚怜还是很肯定她就是翡琪。
她左边脸上有个酒窝,右边没有,额头左侧还有个月牙形的疤痕。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刚才的那个小刘就是那个头断掉的大妈的儿子了。楚怜对那个人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个子不高的男人。
难道这栋楼和那三层高的楼之间是过去和现在的关系?
还有那个跟高萍聊天的短发大姐又是谁?她不在这栋楼,也不在那栋楼。
“你怎么不喝啊?”中年翡琪坐到楚怜旁边看着她问。
刘健侧过身,看向翡琪,看着她像个金毛狮王一样的蓬松卷发,感叹着岁月不饶人。
“翡琪,你婆婆是怎么死的。”楚怜紧紧的盯着翡琪的眼睛问,她不想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翡琪显然被楚怜的这一句给问的愣住了,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
而楚怜则像个审讯犯人的人一样,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叫翡琪?我们认识吗?”翡琪在愣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的低头问道。
“你刚才还见过我,你不记得了?”楚怜并没有提那个是年轻的她。
“怎么可能?我刚才都没出门,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呢。”翡琪笑着摇摇头。
“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你和你婆婆,你俩进来后我跟着进来,结果发现你婆婆的头突然从楼梯扶手那里掉在我面前。你还请我到你家坐了会儿呢,对了,刚才你家在一楼。”
楚怜的话听着有点不着边际,但翡琪并没有反驳,而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楚怜叹了口气说:
“其实你看见的不是我,那个是我婆婆。她很早就死了,我还没嫁过来就死了。听说那年她死的时候正好也是这种天气,我公公和我丈夫出门,等他们回来都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们回来后并没有看见迎接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而是看见这里一片狼藉。这里以前的那三层楼倒了,很多人要么被房子压死,要么淹死。
而我婆婆,她死的更离奇,她的头就像是被人用一把锋利却可以凝固血液的刀给砍掉了。
他们俩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就坐在楼梯扶手旁边,头不见了,但脖子却没流一滴血。
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上三楼,然后又死在了三楼扶手那里。”
“那楼不是塌了吗?怎么知道她在三楼。还有,你为什么说我见到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婆婆。”楚怜听完翡琪的话后,挑出她话语里的几个问题问道。
“其他楼都塌了,只有那栋楼塌了一部分,但还是能看出来她在三楼坐着。后来人们也想过,可能是因为一楼积水太多,她因为害怕就上楼了。但真实情况谁知道呢,反正那栋楼的人,那天在家的都死了。
你是不是想问楼没塌人怎么都死了吧?那楼塌了一部分,正好塌的是有人的那两户。总感觉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总有人或什么东西要这里的人都去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