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龙前来之时,丁管家早已经飞鸽传下书信,要这里好生款待。
魏云龙刚进西安城,便有人出来迎接,安排住处,沐浴吃饭,一应安排妥当。魏云龙又问了来人一些关于万马堂的事情,又让其准备些拜门的礼品,便开始思量去万马堂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若是上官一飞胡乱搪塞,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想着想着,又不知不觉想起余婉儿,要是余婉儿在自己身边,肯定能想到些鬼主意,忽然又想起余婉儿那精致的脸庞,感觉心中一阵莫名慌乱和开心。
第二天一早,魏云龙准备前去万马堂拜访,刚到万马堂门前,却发现万马堂门前高挂白幡,府门大开,进进出出的人都是披麻戴孝,竟是一副大办丧事的样子。魏云龙心中甚是意外,昨日与来接他的人谈起万马堂的事情,并没有提及万马堂有任何重要人物病重的消息,怎么今日前来会是这样一副景象。
魏云龙站在门外,正在思量到底该如何应对的时候,门房见魏云龙手持礼品,在门口踟蹰不前,便出来问道:“请问先生可是来此吊丧,若是,还请先生告知名号,也好通报堂主知晓。”
魏云龙听见门房如此问话,本想说是受天剑山庄所托前来,又忽然想起两家之间的恩怨,便回道:“烦请通报一声,说是故人魏云龙到此,求见堂主。”
门房便差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一个满脸胡须的人,见着魏云龙说道:“万马堂新任堂主郭淮有礼,魏大侠来的不巧,上官堂主昨日夜里突发疾病故去,若是魏大侠是为着天剑山庄和万马堂的恩怨而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魏云龙听罢不由得心生疑惑,自己一来,便传来上官一飞病故的消息,莫不是自己的行踪走漏了风声,那上官一飞心中有鬼,来个假死的金蝉脱壳之计。想到这里,便说道:“魏某与上官堂主也算是故交,今日前来,并非为两家的恩怨,而是另有他事相商,却不料想上官堂主竟然英年早逝,甚是心痛。若是方便,可否容在下前往灵堂祭拜一番,也不枉在下这一路远来。”
郭淮听罢,言道:“魏大侠愿意祭拜,那怎么会有不方便的道理,请随我前往。”
魏云龙便跟着郭淮进了万马堂,这万马堂中,是一片慌乱,下人们忙进忙出,看样子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谁也没有准备。
走到灵堂前,郭淮对魏云龙言道:“魏大侠见谅,堂主突发疾病,这一切都来的突然,万马堂现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料理,请恕郭某不能在此相陪。魏大侠祭拜之后,请在一旁安坐。”说罢将一名小童叫到魏云龙的身边,又说道:“如有其它事情,魏大侠只管吩咐他便是,郭某暂离片刻。”
魏云龙回道:“郭堂主只管去处理堂中事务。”
郭淮点点头,又转身低声吩咐了小童几句,便离开了。
魏云龙祭拜之后,心中越想越觉得奇怪,习武之人,又正当壮年,突发疾病而亡之事,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偏偏是在天剑山庄林飞雪被人重伤,而自己刚到万马堂想要查明真相之时,思来想去,都觉得此事来的太巧合了些,便将小童叫过来,问道:“小兄弟,你家上官堂主,是得的什么疾病?”
那小童说道:“回这位老爷,上官堂主昨天夜里突然觉得胸闷气短,浑身无力,接着便咳嗽起来,上官堂主近几年有些咳嗽的毛病,所以当时我等也并不在意,不料堂主一咳便停不下来,半夜时分,吐了几大口血,就昏了过去,我们见情势不对,便去请大夫前来,哪知等大夫来时,堂主已经是气绝身亡了。”
魏云龙听罢,说道:“唉,可惜,上官堂主武功高强,谁知竟然就这般英年早逝了。”心下却暗暗揣摩起小童所说的话,虽然听小童说来,上官一飞的病状已有些时日,此次实属旧疾复发,突然暴毙也确实有些道理,但心中却始终隐隐地感觉到一丝不对。
想到这里,魏云龙又站起身来,绕着灵堂转了一圈,紧紧盯着棺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确认棺木内的上官一飞有没有什么异常,可是那棺木却紧紧关闭,若是想要打开,怕是这万马堂的人也决计不肯。魏云龙又转了两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便又坐了下来。
魏云龙喝了几口茶,心里却一直想着上官一飞突然暴毙,自己唯一的线索又断了,那下一步该从何处查起。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便想起余婉儿那个鬼灵精,若是她在,说不定能有什么好的办法。而这灵堂之内,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前来吊唁的人,郭淮则是时不时地前来招呼众人,说些客套话。
转眼间,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一些宾客已经渐渐地离去,而万马堂的一种亲信则是要在这里守灵。魏云龙则是想不出下一步该做什么,又觉得事有蹊跷,便决定继续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