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骆英凤和陆铭正坐在院子的地上商讨查案的事情。陆铭见两人归来,向骆英凤介绍到:“这是我的两位兄弟,成怀安,周耀。”又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都已办妥。”周耀回复道。
成怀安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依旧对骆英凤心存顾虑。
“陆兄,你们查此案已经半年,听你们所说,好几次已经查到钱掌柜在什么地方夹带的火器,在什么地方火器被运走。难道就没有一次看到是谁运来的,是谁带走的吗?”骆英凤觉得已经查到如此细节的地方,怎么会一次都不曾见过对方。
陆铭说道:“唉,此事说来,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几人日夜轮流盯着,这些人似乎总是能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时候,把火器送来取走。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一样。”
“青龙帮这边倒是知道他们如何在水路上做的。”骆英凤说完便将龙融经历的事情告诉了陆铭等人。
当听到骆英凤说到笛声,脚夫们便任人指挥,成怀安一拍大腿,说道:“这笛声,我也听过!”
“什么?那你为什么没有提及?”陆铭问道。
“大哥,那天襄阳城内,钱掌柜跟城里的一些铺子谈了些生意,便开始让这些伙计们装货卸货,我看也无任何异常,他们搬运了一两个时辰,就见有一个伙计吹笛子,吹的极为难听,那些伙计们便停下来,看着那人,过了一会儿,那人不再吹奏,伙计们便又开始继续装货卸货。我当时还在纳闷,这些伙计们莫不是累了,让其中一个吹吹小曲,解解乏,只是这吹的也太难听了些。谁成想这帮人竟是在搬运火器。”成淮安说到这里,懊恼不已。
周耀不等陆铭回话,继续说道:“不知大哥是否记得,在追查钱掌柜的时候,不论咱们在船上还是跟着车队,总有几天夜里,会总觉得异常劳累,有时还会睡去片刻?”
“你是说咱们也中了青龙帮船上守夜人相同的毒?”陆铭不敢相信。
“有可能,只是几位兄弟功力深厚,而且并非直接中毒,所以只会睡去片刻。”骆英凤听周耀所说,觉得有这种可能。
成怀安说道:“咱们睡着的这段间隙,足够把偷运的火器送来取走了!”
陆铭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自从成为锦衣卫,毫无察觉地中毒,甚至中毒之后回想此事也不觉得有任何异常,简直是奇耻大辱!
“陆兄,我这里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骆英凤见陆铭等人如同蔫了的茄子,便觉得是时候把自己知道的重要线索说出来了。
这三人听到重要线索这几个字,便腾的一下全都站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线索?”
骆英凤见他们如此激动,笑了笑,说道:“龙融兄弟在自己前去跟踪之时,在船舱之内,刻下‘将军山,速告知帮主’这几个字,想来将军山与此事必有重大关联。只是,这将军山在何处,骆某不能确定。”
“将军山?据我所知,这湖广境内就有好几个叫将军山的地方。要是一一查遍,那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成怀安皱着眉头说道。
陆铭思索许久,对周耀说道:“册子,地图。”
周耀便从怀中拿出之前念给钱掌柜听的册子,还有一张大明地图。
陆铭把地图平铺在地上,又把册子拿在手里,对着地图一阵比划,似在把钱掌柜几次的路线重新在地图上查看一番。
只见陆铭双手怀抱,眉头紧锁,有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过了不知道多久,陆铭说道:“那将军山应当在关中境内。”
“大哥,自咱们监视起钱掌柜的商队,那钱掌柜就只有第一次从关中进货,何以断定这将军山就在关中?“周耀不明白陆铭做此推断的理由,便问道。
陆铭并不直接作答,而是反问道:“在咱们发现钱掌柜私运火器之前,钱掌柜也一直在做生意,他的商队之前走的是什么路线?“
“这个小弟查过,钱掌柜一直做的是土产生意,走的一直是陕西,经湖广境内,到江西的路线。“周耀回道,但依旧不解。
“为何单单是钱掌柜的商队被人利用来运火器?“陆铭又问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