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凤看了,心里骂道:“这群衙役,以权谋私,借着搜查的机会,欺凌百姓,当真无耻之极。“当下就想去教训一下他们。
陆铭说道:“骆三爷,咱们这闲事还是不要管,天下之大,这等事情多如牛毛。咱们不能在此耽搁。“
骆英凤看了看陆铭,又看了看那帮衙役,只好将心里这股火生生压了下去。
那群衙役见渡口有一群人正在那里等渡船,便走了过去。见衙役过来,所有人都低了头,不敢出声。领头的衙役在人群中,缓缓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用刀将别人的脸抬起来看看。当走到一个少年跟前时,盯着这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那少年头越来越低,似乎不愿意被这领头的衙役这般看着。
领头的衙役,说道:“小子,你坐渡船,还带着把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说,你是哪来的?要到哪去?拿剑做什么?“
少年将剑在手里紧了紧,说道:“我舅舅在襄阳城里,去他家住了几天,现在要回蔡阳去。拿剑就是为了防身。“
“一大早上就拿着把剑在渡口等船,我看非常可疑,来人,给我抓起来,回去好好审审。“领头的衙役抑扬顿挫地吩咐自己的手下。
那帮衙役上来就要绑住那少年。少年向后一退,仰起头来,说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领头的衙役看了看少年,笑着说道:“想不到这小子长的这么俊,像个大姑娘。哈哈哈。“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少年的脸蛋。
少年将手中剑向外一抽,打开衙役的手,说道:“你这脏手,别碰我!“
“哟,还挺厉害。“领头的衙役笑的更加猥琐,说道:”兄弟们,一起上,把他给我绑了。“
那群衙役答应着,便将少年围了起来,那少年将手中剑举起,说道:“你们一帮官兵,却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真是无耻!“
“别他妈废话,给我上!“领头的衙役不耐烦起来。
那群衙役便向少年扑了过来,少年不断的挥起手中的剑,使出一些招式,将扑过来的人赶开。骆英凤见那少年挥剑的姿势,有一些根基,但终是年纪轻轻,剑招不错,但气力有限,久而久之,那群衙役便将他围的越来越紧,那少年也是呼呼地喘起气来。
骆英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便不顾陆铭的阻拦,冲到那群衙役跟前,一把抓住一个衙役的后衣领,往后扔了出去,咚的一声摔在地上,那人立刻哎呀哎呀地叫了起来。那群衙役正围在少年周围,个个都想上前将这少年擒住,并没有见到骆英凤前来,此时突然觉得身边一个弟兄向后飞了出去,便回头看去。
领头的衙役平日里蛮横惯了,还从没有遇到敢这么公然与自己对抗的人,便喊道:“哪来的东西,敢公然藐视朝廷?”又看了看骆英凤的打扮和手中的佩剑,指着骆英凤说道:“你肯定是昨天夜里的刺客,弟兄们,给我抓……”抓字还未出口,骆英凤便冲过来,将其脖领揪住,向上一举。领头的衙役双脚离了地,不住的乱蹬,双手将骆英凤的手抓住,嘴里慌张地喊道:“你……你……你竟敢这么对待公差……对抗……对抗……朝廷……你这是……这是……造反……造反……”
骆英凤气不打一处来,昨日的事情本身就已经烦躁不堪,今日又遇到这些个欺凌弱小的衙役,正无处发火,听到这衙役说自己造反,便将那人的脖领捏的更紧,说道:“你们这群披着官衣的禽兽,除了胡乱编造罪名,借着办差的机会,勒索百姓,还会干什么?还跟有脸跟我提朝廷,朝廷的威信,都被你们这帮不知廉耻之徒,给败光了。”
这衙役被骆英凤捏的越来越紧,快要喘不过气来,脸已经憋的通红。周围的衙役本来想冲上来帮忙,被骆英凤的充满怒火的眼神一扫,便不敢上前。
陆铭见那衙役已经快被憋死过去,便赶紧过去,拍着骆英凤的手臂说道:“三爷,不要动怒,教训一下就罢了,千万别伤了性命。”
骆英凤又看了看这个衙役,已经开始翻了白眼,便一使劲,将其扔了出去。众衙役赶忙上前,把那个领头的扶起来,那人喘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再让我看见你欺负百姓,打断你的狗腿!”骆英凤厉声说道。
那领头的衙役似乎有些不服气,狠狠地盯着骆英凤,站立不动,似乎想要上前理论。
陆铭见这群衙役毫不识趣,便将腰间佩刀向前一横,说道:“还不快滚!”
领头的衙役觉得颜面扫地,心有不甘,但见陆铭手中握着刀,便咬牙切齿地跟身边的跟班说道:“咱们走!”
骆英凤见他们已经走远,便对少年说道:“小兄弟,没什么大碍吧?”
少年抬头看着骆英凤,摸了摸自己被衙役弄疼的左臂,说道:“多谢这位侠士相救,我没什么大事。”
“你这手臂伤势如何?”骆英凤见少年摸着自己的左臂,露出疼痛的表情,便伸手去摸少年的伤处。
少年向旁边一躲,似不愿被骆英凤触碰,脸上微微一红,拱手说道:“不要紧的,只是皮外伤罢了。”
骆英凤见少年躲开,伸出的手便收了回来,再看这少年的脸,才发现,真如那领头的衙役所说,好清秀的一张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