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凤自上次在襄阳吃了亏,便一直暗中思索自己若是再遇到此人,该如何应对,终于在来此地的前一天夜里,悟出一招,或许有用,但这一招准备的时间却有些长。
“陆兄,你先顶住一会儿,我有一招或许能克制此人,但需要一会儿功夫准备。”骆英凤对陆铭说道。
陆铭点头说道:“好,交给我。”说完,便凝神聚气,向着白无常使出看家本领,风中残月。
自从上次被黑衣人嘲笑自己辱没门风,陆铭便每日都在疯练这招风中残月,到今天,比襄阳那日,自觉已经提高了两成的功力。
当下使出这一招,威力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只见出手的那一刻,一股刀气向这白无常挥出,地上瞬时烟尘四起。白无常举起锁链,挡在自己的身前,这刀气与锁链相碰,真气四射,锁链也被这刀气催的铮铮作响。白无常闷哼了一声,将锁链一抖,这刀气便随之四散。
陆铭看了一眼骆英凤,见骆英凤双眼微闭,手中握着剑,便知他还未准备完毕,又见白无常手握锁链,朝着骆英凤而来,便将刀向前一横,冲上前去。
月落乌山,回身望月,流星追月,这几招使过,都被一一化解,白无常又离骆英凤近了一两步。陆铭又使出月照当空,白无常手中锁链一使力,便将陆铭的刀缠住。陆铭紧紧握住刀,与白无常较起劲来,眼看着自己的刀快要被白无常卷走,便大声对骆英凤喊道:“骆三爷,准备好了没?”
话音刚落,手中的刀便被锁链卷走,被白无常扔在远处,直插在地上。陆铭赤手空拳,见锁链又向自己胸前袭来,只好伸手将白无常的锁链握住,握住的瞬间,便觉得锁链炙热无比,手上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感到钻心的疼。白无常一抬脚踢在陆铭的腹部,陆铭吃痛,只觉喘不上气,眼前一黑,手上便松开了锁链。白无常将锁链收回,又举起打在陆铭的胸口,陆铭胸前的衣服被这火红的锁链击打,立时冒了烟,烧了个透。陆铭受了这一击,向后飞出一丈来远,瘫坐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骆英凤气沉丹田,不断地将真气灌注在黑凤剑的剑尖之处,剑身已被真气催的嗡嗡作响,渐渐地,剑尖已经黑到发亮,闪出光芒,自己的内功修为虽达不到之前黑衣人的境界,但并不弱,若是将真气聚在剑尖,或许短时间内,可以与之一战。
听到陆铭被白无常的锁链打翻在地,骆英凤便睁开双眼,又见黑凤剑闪出光芒,便略微一笑,大喝一声,朝白无常而来。
白无常见骆英凤黑凤剑变得不同寻常,便将锁链舞开,将自己周身护的严严实实,周围热气横生。骆英凤只觉锁链中的白无常变得飘忽起来。
白无常突然将锁链一头掷向骆英凤,直奔骆英凤的胸口,骆英凤举剑便挡,剑和锁链相接,真气碰撞,竟生出一股强大的气浪,将两人周围的石块卷起,抛在远处。
两人向后退开两步,骆英凤手中持剑,脚下轻点,两步便冲到白无常跟前,剑尖向外,连击三下,接连发出三道剑气,又从上方向斜下方挥剑向白无常砍去,这一招名为斜月三星。
白无常将锁链舞在胸前,骆英凤三道剑气,遇到这锁链,噔噔噔,三声巨响,将白无常向后推出,此时,骆英凤的剑已到白无常眼前,这一剑攻在白无常的脖颈处,剑尖又带着骆英凤的真气,厉害非常。白无常的锁链已来不及收回,骆英凤眼看这一剑就要成功地砍在白无常身上,却见白无常若无其事地伸出左手,瞬间变爪,竟然生生地将骆英凤的剑夹在手中。
骆英凤大吃一惊,这人的指力强劲,竟可以空手接住自己全力使出的这一剑。
白无常右手将锁链挥起,如鞭子般向骆英凤的左臂击去。骆英凤本想把剑收回,可剑却被白无常攥住,情急之下,便飞起一脚,正踢面具上,面具裂开一角,便露出了白无常的左眼和额头。白无常见面具被骆英凤踢中,左手便松开骆英凤的剑,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骆英凤见白无常松手,便迅速将剑抽回,接连向后退开几步,看着白无常露出的额头和眼睛,又想起刚才白无常左手使出的功夫,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像极了一个人。
“你……你是仇不知?”骆英凤问道,只是话一出口,骆英凤便觉得又不像是仇不知,此人的功力比仇不知高出太多,即便这七年仇不知如何修炼,也不太可能达到这个境界。
白无常看着骆英凤,一动不动,疑惑和惊奇从他那只露出来的眼里一闪而过,仿佛骆英凤的问题,戳中了他的心思,但只过了一小会儿,便又挥起锁链,向骆英凤走来。
骆英凤见他不答话,又朝自己而来,便将手中的剑举在胸前,暗自聚气,准备再次与之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