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码头,我看你出剑的招式,当是有些根基。想必你是出身在习武世家,为什么一定要偷跑出来拜师?”骆英凤依旧不解地问道。
“我家里除了我,没有人习武。”陈心月的脸色又黯淡下来。
“那你这些剑招跟谁学的?”骆英凤更加奇怪,陈心月正在码头使出的几招,功力虽是不够,但招式很有名门之风,一个不习武的家庭,又没有师父传授,不可能会使出这般正宗的剑法。
“这些是我两年前,遇到的一位老先生传授给我的。我家住离此不远的蔡阳,父亲本是做些小买卖,日子倒也过的开心。两年前蔡阳那里来了一伙歹人,领头的武功高强,强行霸占了我家的店铺,还打伤了我爹,接下来在镇上强占乡亲的田产,横行乡里。我爹也卧床一月之久。”陈心月说道这里,眼中又泛起泪花。
“又是这般的恶人!”骆英凤嫉恶如仇,听到到这样的恶霸,便气愤不已。
“我每日哭着对我爹说,要是我会功夫就好了,我一定要赶走这个恶霸。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摇头。有一天晚上,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先生,把我从睡梦中叫起来,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学习剑法,我当然是一口答应。他就给了我一把剑,让我每日晚上亥时一过,准时到镇外的河边,说要传授我几招。就这样,我学了十几天,他见我已经将他教我的那些招式记熟,便说以后不再来见我,让我自己勤加练习。”陈心月接连说了一大通,说完便看着骆英凤。
骆英凤觉得陈心月的这番遭遇也太过离奇了些,要是一般人说给自己听,自己一定不会立时相信。但此刻,陈心月的语气,眼神,竟然让骆英凤毫不怀疑,便问道:“你没有问老先生的名讳吗?”
“我问过,他不肯说。只是说和我有一场师徒之缘,我便没有再问。”陈心月答道。
“那你为何又从家里逃出来,来到这襄阳城?”骆英凤觉得只要陈心月既然已经学会了剑招,只要在家苦练,不多久便能有所成。
“上次我来襄阳之前,那恶霸又在镇上欺负人,我看不过,便和他打了起来。”陈心月呆呆地看着远方的一只船。
“没有打赢是不是?”骆英凤见陈心月的神情低落,便猜测道。
“嗯。”陈心月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光没有打赢,他还对我父亲说,等我再长一两岁,便要强行把我……把我娶了……”
“什么?!”骆英凤不禁攥紧了拳头,说道:“这人当真无耻至极。”
“我爹怕我再闯祸,便将我的剑收走,藏了起来。也不准我再出门,只是说等些时日,便把我送到远亲家里避一避。一日,我趁我爹和我娘有急事都要外出,便在家里找到了剑,偷跑出来,来到襄阳城里的舅舅家。我想襄阳城里,肯定有些习武的高手,便想在这里再寻一个师父。”陈心月说完这些,便微笑着看着骆英凤,眼神里似乎有些期盼。
“原来如此,那你那日为何一早坐渡船又离开襄阳?”骆英凤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