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健勇的卫兵很快把人拖上了岸边,也不知是死是活。
罗河快步走近,敏锐的嗅到了这倒霉蛋的衣上残留着一股被江水冲淡不少的血腥味儿。
皱皱眉,罗河双指并拢横在他的鼻下,发现还有呼吸。二话不说,他手成掌便抵在其上腹处,略微施力,倒霉蛋噗的一声就吐出不少血水。
罗河接着命人把他扔在刚刚用木枝搭起的火架旁,借着火光,这才看清倒霉蛋的伤势。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是有多大仇啊,这倒霉蛋整个左胸竟然有四五个窟窿,看样子还都是被剑戳的,因为伤口边的肉都是稀烂肉泥,用刀是搞不出这样的细致活儿的。
罗河背后升起一股森然寒意,心想这伤势都堪比东厂大牢的那些死太监搞的私刑了。
“罗大人,这人死了吗?”罗河身后的卫兵队长萧木突然问道,他也被这伤口慑住了。
罗河一怔,立刻再次把手指并拢横在倒霉蛋的鼻子处,轻微的呼吸确实无误。
还没等他震惊,‘叮’的一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倒霉蛋的怀里掉出来磕在了石头上。
罗河疑惑,将之捡起。
是块玉佩?
光线着实昏暗,罗河看不清楚玉佩上的刻字。且是大冬天,在江边双手早已被冻的红肿,自然也摸不出玉的材质。不过,罗河并不在意。因为京城里大部分人都有身份玉佩,包括寻常百姓。
在富足的国度,富足的京城里,这并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玩意儿。他也并不相信像莫家这样的玉佩还能一晚上内见到两次。
于是他将玉佩扔在一边,仔细盯着倒霉蛋,打算看看能否将他弄醒。既然伤成这样都没死,那把他弄醒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要问清楚观沧楼的状况,这可关乎于自己的小命!
在旁的卫兵队长萧木见自己没什么脑瓜子的上级扔掉玉佩,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有了这玉佩至少通报官府死亡人员的姓名时也能省些麻烦呐。
他重新捡起玉佩,贴着火架,皱着眼睛仔细看了看。
只是,他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却唰的一下惨白无比。
“萧木?”罗河瞥见贴着火架的罗河,心中立马升起不悦。观沧阁在着火,自个儿都要急死了,你一个小队长还悠哉悠哉的烤着火?
萧木僵硬的抬起头,颤颤巍巍的递过玉石。
罗河云里雾里,心想不就这倒霉蛋怀里的一块玉吗,至于吓成这样?
他纳闷的接过去,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
噗通!他一下子跪在地面,面色比之萧木还要惨白几分。
玉佩上面有朵蒲公英。
蒲公英旁写着一个字。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