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氏颔首,下一刻犹如利剑般犀利的目光移到苏筱媛身上,脸色沉沉:“哀家知你的苦处,但你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真是枉费哀家疼你这么多年!”宫氏说着,眼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翘起镶着金边的护甲,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你这次犯下如此大罪,哀家就算有心也保住你啊……”
苏筱媛敛眉沉默。
一旁的卫子羡干咳一声,润声说道:“苏氏,如今唯一与你对证的许氏已死,并且本官在案发现场发现一封信,信中字字皆透露出尔为真凶,你可认罪?”
“不认,我苏筱媛不背这黑锅!”苏筱媛挺直背脊,目光凛凛,不卑不亢的说着。
“哦?此话怎讲?”
“若我苏筱媛想要借刀杀人,谋取王室权财,那我怎会留下证据让那些人告我?这不是明显的自断后路么?先是许氏再是信件一事,这些事情一连串冒出是否太过于凑巧?我虽为一介女子,但并不代表我是个让人欺负的傻子。”
“好利得一张嘴!”宫氏嚯的起身拍案,冷冷开口说道:“哀家从你小时便教导你做人诚实,你如今犯此滔天大罪,还在那振振有词的为自己开脱,你真教哀家失望透了!”
苏筱媛抬眼望向宫氏,问道:“太后您这么迫切希望我认了这罪么?”
宫氏闻言一愣,旋即立马回过神,眉头皱起:“你是哀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哀家只是希望你可以悬崖勒马,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苏筱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不再看向宫氏,对上方的卫子羡开口说道:“我恳请大人宽限我四日,只需四日我必定查清此事,若不然,我苏筱媛以死谢罪!”
卫子羡闻言思忖了一会儿回道:“好,若四日之后你未查清此事,本官便报之于朝廷,以北国律例处置。”说着,他又觉得不妥,复而对宫氏说道:“太后您看?”
宫氏听言握着手椅的手不觉收力,她勉笑道:“此事是皇帝交于卫廷尉审理,当然是由卫廷尉全权审理,哀家不过是个陪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