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跟过去余光潜倒是无所谓，只要自己不需要跟去，就算是好事了。

不再管余光潜两人，陆不四叫曹智聪带路，想着曹智聪家里走去。

一路上全部人都没说话，就连一直心里好奇的陈莫，也选择了一言不发，毕竟场上的氛围摆在这里。

个人都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陈莫也不好意思问点什么事情，毕竟自己能跟来看一看，已经算是不错了。

曹晖炳家里跟曹智聪家里隔得不远，就两条巷子的距离。

到了曹智聪家门口的时候，众人都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房子是在是有点让人心酸。

跟村里其他户人家一样，这边的房子也是带了院子的，但跟其他人家里的石头围墙不同，这家的院子围墙，还是那种很早期的那种泥砖墙，还是那种混合着稻壳之类的那种泥砖。

院里就一间一层瓦房，瓦房的墙体跟院墙一样，都是泥砖堆砌，稍微再墙体上用一些泥灰在外围做了一成涂层，时间有点久了，现在的涂层掉落不少，露出里面的泥砖。

围墙很矮，大概一般成年人腰身位置高度，院里的一切一目了然。

院子里物件显得有点杂乱，几口用处不明的大缸摆在了院子一边，长期的雨水积累，大缸里面长着不知名的藻类。

在大缸的不远处，堆积了一堆随意摆放的石头，大小都有，但石头形状大都类似，较为偏向整齐的四方形或者长方形。

另外一边的院子堆满各种干竹子，干树枝之类的杂物。

而在院里的瓦房的墙边上，也同样有几块石头，其中一块上面坐着一名老人。

老人显得特别瘦，头发全白，肤色跟之前看到的曹晖炳发小爷爷一样，有着明显的沉绿色。

曹智聪看到老人之后，明显的神色一震，直接向前想要推开了院门。

陆不四没有阻止，但还是微微咳嗽一声。

陆不四：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眼前之人非眼前之人。

曹智聪动作稍微愣住，但停顿了两秒，还是向前推开了院门。

曹智聪：好的，会记住的，不会混淆，但我还是想要多看两眼，即使不是真的，我也想要多看两眼。

陆不四点点头，不再劝说。

进去院子之后，曹智聪直接走向老人，坐在了老人身边的位置，也不在意老人肤色眼睛的怪异，直接牵起了老人的手。

曹智聪：是爷爷吗？

老人看到曹智聪之后，眼神明显的一亮，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但随后很快又微微暗淡了一下，老人摇了摇头。

曹智聪：你是为了帮爷爷带话给我么？

老人点头，又摇头，还张了张嘴吧，但没话说出来，直传来了啊啊的两声。

老人似乎有点颓废，从曹智聪手中缩回了手，呆呆看着地面。

曹智聪有点不知所措，双方这算是有明显的交流障碍。

曹智聪只能把目光看向陆不四那边，带着求助的眼神。

陆不四点点头，走到了老人身前。

陆不四：你的牵绊，就是他们爷孙俩吧？

老人点点头，但没抬头看向陆不四，似乎还没有从不能说话的失望心境脱离，脚尖轻轻在地上随意划动。

陆不四：我来帮你们如梦吧，在梦里，把你想让他知道的，都讲清楚了，然后你就离开吧。

老人这才抬头，看着陆不四连连点头。

陆不四看向曹智聪，拍拍曹智聪的肩膀。

陆不四：走吧，去我屋子那边睡一觉。他有事情想让你知道，但嘴里说不出，就让他在梦里给你说清楚吧。

说着这话，陆不四上前牵起了老人的手，向着院子外面走去。

刚刚走出院子，陈莫就看到原本出现在曹晖炳家里对面的二层小楼，现在就在这边的院子对面，陈莫一句卧槽脱口而出，但马上又紧紧闭上了嘴。

大家都没管这点，跟在了陆不四还有老人身后，默默走进了二层小楼。

小楼的一层空间不大，内里摆上了一张大床，常见的旧式双人大床，没有床垫，只是简单铺放了一张竹编的凉席。

在离着床的不远处，一行整齐的木椅子排列摆放，陈莫偷偷数了数，刚好是进屋人数一样。

而在床边稍微近点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边上有一张太师椅。

陆不四指了指屋内的双人大床，看向老人跟曹智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