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总是在一瞬间迸发,些许是仇小三给捕快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他心底藏起来的善意还是占据了主导,就像千里马与伯乐一般。捕快不知道仇小三是不是自己的伯乐,到他看到了希望,所以愿意去试一试。
他是很想离开天牢,但他更愿意正大光明的走出去,而不是靠着一些龌龊的手段。
至于仇小三,为何又愿意让捕快追随,对他而言无论捕快是不是真心追随都不重要,他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剑。
他变戏法一样的从手心变出颗翠绿色的药丸,龙眼大小,朝着捕快扔过去道:“吃了它,你的伤势应该会好的快些。”
猛虎张接过药丸一口吞下,强劲的药力在体内爆发,顺着吞吐气息间流遍四肢百脉,丹田处一阵燥热,经脉略微鼓涨,这药丸乃是臭婆娘给仇小三准备了,煞费苦心,结果仇小三没用上反倒是被别人用了,仇倩要是知道了,免不得要暴打他一顿。
一颗药丸下肚,捕快浑身伤势好了小半,扔掉手里的拐杖,心头对仇小三感激不以。“你对她的事情知道多少。”仇小三指着蜷缩在墙角的寡妇无奈道:“我问了许久,连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问出来。”
猛虎张的脸上闪过丝丝愧疚,他低声道:“这事和几日前那个被大人打出天牢的白脸公子哥关系不浅。
属下听说是因为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见色起意,对她用强,寡妇不肯结果引来了族中家老。奈何兵部尚书权势滔天,那寡妇族人忍气吞声,反倒把气撒到她的头上,给官府报了个通奸罪,便把寡妇弄到天牢里来了。”
“你的意思是她是被自己家人给告了。”仇小三摩挲着下巴,心头难以平静下来,在他的印象中,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却真有这么狠毒的人家,端不是人。
猛虎张一脸的讥讽又道:“我私下里打听过,寡妇男人三年前死的,她一直守寡,平素里名声极好,从不曾传出过流言蜚语,断然不可能做出通奸这种荒淫之事。”
“官府怎么判的?”仇小三郁闷道。
“本就是兵部尚书家的丑事,自然要极力掩盖,最开始判的秋后处决,后来复审的时候大理寺卿怜悯寡妇命苦,改为监禁三十年。”
他骂到:“披着人皮,却不做人事,迟早要遭天谴报应。”
捕快苦笑两声:“大人,您也信天谴报应?这世道已经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仇小三不理会他的抱怨,只道:“这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管,人我也救定了。”
“本官的剑能斩妖除魔,还灭不掉一群虎豹豺狼?”
牢门打开,他提寡妇把了把脉,脉象平稳,呼吸绵长,手也不冰,地上炉火烧的正旺,滚滚热浪袭来,驱散初春的寒意。
“你好生待着,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他自言自语了两句,复又锁上牢门,吩咐了左右捕快好生看守,便带着猛虎张出了天牢。
待他走后,那蜷缩着的女子慢慢的抬起头,长发遮掩下的眸子中流出两股清泪,她的眼中,尚存一丝希望。
京城外三十里处有座陈家庄,庄中有户陈家人,家中有个陈寡妇,现在陈寡妇被关到了天牢。
近来方圆人家都在议论陈寡妇的事情,无数人背着陈家指指点点。
有人说陈寡妇是个贞洁烈女,不可能会做出通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