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谢家
柳长青
天煞教
朝廷
就像笼罩在迷雾中的一张张蜘蛛网,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是互相勾连亦或是互不相关。这一切只有等仇小三将真相挖掘出来才可知晓,眼下已经不仅仅只是柳长青的灭门案,还有共三十二起失踪案。
最让他头疼是是天煞教,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查下去无异于在刨自己的墙角,仇小三想不通,为什么魅影会告诉自己这些隐秘,难道不怕引火烧身吗?况且按魅影的说法,天煞教背后很有可能就是皇帝,又该如何去查。
越是想下去,问题便越多,仇小三揉了揉眉心,暂时把所有的心思收起来,开始转而考虑要如何让谢家成为整个案子的突破口。短短两个庭院他却走了一盏茶,待停在谢家人暂住的院子时,他摈退了左右的捕快,一个人推开大门走进去。迎接他的是谢家子弟仇恨的目光,冰冷而刺骨。仇小三旁若无人的从他们身旁走过,进到谢飞鸿的屋子。
“这狗贼又来做甚么。”
“难不成还要羞辱我谢家。”
“只恨我等学艺不精,家主尸骨未寒,老家主又受此侮。”
门外嘈杂喧哗,众人群情激奋,却无一人敢上前。且不说仇小三当日两刀破了谢飞鸿的分光剑也破了谢家子弟的傲气和胆气,只说周围便隐藏了无数精锐捕快,倘若他们稍有异动,这些捕快即刻出手将其制服。
房间内,茶香缭缭,白芒弥漫,谢飞鸿盘坐在坐垫上,双眼紧闭打坐,面前茶杯热气腾腾,沁人心脾。
仇小三坐到另一个蒲团上,嗅嗅茶香,赞道:“前辈不愧是老江湖,如此田地尚且能淡然品茶,心胸气魄让我汗颜。”
谢飞鸿睁开眸子,目光冰冷,寒声道:“大人无故禁锢我谢家男儿,岂不知老夫在朝堂中亦有故交好友,又岂能让你这黄口小儿一手遮天,到时定要讨个说法,我天南谢家不容轻侮。”
“说法?”仇小三轻笑一声,道:“我也很想问前辈要个说法。”
谢飞鸿眉头一挑,怒极而笑道:“你想要个什么说法,我给你。”
“爽快。”仇小三从怀中掏出密信,捏在手里面,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谢家主对这封信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不过就是柳知府写给犬子的一封信物罢了。”谢飞鸿不屑道:“它能够说明什么,还是大人能够从这封信中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的东西,倘若有,那老夫洗耳恭听。”
“还说天南谢家有仇必报,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罢了,明日你们便把谢长云的尸体带回去安葬了,免得让天下人嗤笑。”
“黄毛小儿,口出狂言。”谢飞鸿怒道:“区区六扇门一个捕头,也敢诋毁谢家清名,就算是六扇门门主也不敢如此猖狂。”
“你们不适合混江湖,安葬了谢长云便隐退了吧。”仇小三面露惋惜之,便不再言语,低着头打量起了手中的青瓷茶杯。谢飞鸿面红耳赤,眼中凶光暴涨,周身内力磅礴,隐隐有爆发的趋势,虎目死死的盯着他,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可落在仇小三眼中不过是装腔作势,虚有其表罢了。
果不其然,七八息过后,谢飞鸿周身气息衰弱,眼中凶光褪去,却是如同一瞬间衰老了十岁般,身子不再挺拔反而略显佝偻,他颓然道:“你赢了,想知道什么老夫都可以告诉你,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