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从楼上下来，看见陆南吓的呆立原地，不敢动弹。陆南与她对视半分钟后，她也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陆南唇色有些发白，瞥一眼倒地的两人，转身离开。

……

龚雁的孩子没有了，但惊奇的是她的身体却没受到什么伤害。

苍白的病房里，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渲染上浅金的色泽，温暖而安详。龚雁睁开眼，偏头看见趴在她床边的邵芯易，和一边沙发上靠着睡着的陆南以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突然鼻头一酸，眼泪滚了出来。

两次了，她被救了两次。

明明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没人要的孤儿，却被人冒着危险救了两次。她何德何能？

陆南睁开眼，看着她眼角的眼泪，不发一语。

季陶没一会儿也醒了，出去为龚雁找护工。陆南弯腰将邵芯易抱起来放上沙发，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转身出病房准备回学校。

龚雁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脆弱，低声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以前是嫉妒陆南的，明明同样是孤儿，明明一样是被抛弃的人，她却得到很多人无条件的喜爱。以前孤儿院里的哥哥姐姐是，就算是孤儿院最出色的许嘉哥哥也不例外。学校里的老师是，哪怕是最严厉的物理老师，对她却很喜欢。后来连一直讨厌她的邵芯易也开始喜欢她。她不明白，陆南到底凭什么。

可现在她明白了。

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