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陈长老开心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看来，某个承认自己资质不佳的人，要继续蝉联他这个倒数第一了。”

华服中年人有些气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李凡停在了第四块碑前，这让他松了口气。

也对，能一口气解开三块碑已经是不易，怎么可能那么快解开第四块。

他勉强辩解道：“倒数第二嘲笑倒数第一，五十步笑百步，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开心的。”

他话音还未落，身边又是一声惊呼。

听着这声惊呼，他的心顿时咯噔一声，抬起头，咽了咽口水。

……

第四块碑虽然也是变化，但和其他三块碑的变化都不同。

变化和变化不同，这很有意思。

李凡挑了挑眉。

第四块碑前的其他三个人因李凡的到来而惊醒。

李凡看着他们，随意的说道：“你们继续，我先走走看。”

登碑，对眼前这三个人来说，每前进一步，都难如登天。

而对现在的李凡，只是“先走走看。”

有清风起，吹动三人的发梢。

李凡就此消失不见。

第五块碑前，有一人。

李凡并未看那人，而是看向碑面，果然，第五块碑的变化和前四块碑又不相同。

他看着那块碑，笑了笑。

“确实很有意思。”

说完这句话，他加快了脚步，并未停留。

第六块碑前无人。

第七块碑前有一人。

第块碑前有两人。

第九块碑前有一人。

第十块碑前无人。

走到现在，李凡已经破了这些年来所有人登碑的记录。

而李凡同样未曾停留。

……

殿内大厅。

华服中年人手脚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凡每走过一块碑，都仿佛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让他心神大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在众人眼里，已经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殿内每个人的心神都被李凡所牵动，他每走过一块碑都会传来一阵惊呼。

陈长老更是开心的放声大笑。

就连白云城主也不再淡定，他身体前倾，紧紧的抓着扶手。

这些年来，无人知道一共有多少块碑，但他身为巨碑的主人知道。

一共有十七块碑，他当年走完这些碑用了整整一个月。

而李凡……

……

第十一块碑。

第十二块碑……

第十七块碑。

李凡走到这里。

如果他再往前走，会发现已经走到了尽头，但他却停了下来。

他不用再往前走了，因为他找到了答案。

“原来，变化……是相对的。”

李凡开心的说道。

位置是相对的，时间是相对的，世间万物都是相对的。

那么这些变化也是相对的。

他终于戳破了这张纸。

此时的他宛如大热天洗了个凉水澡，浑身通透。

……

画面回到宫殿大厅。

整个宫殿大厅鸦雀无声，只剩下舞姬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跳下去。

白云城主的手在颤抖。

他当年用了一个月……

而李凡，只用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