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鸣一行人第一次来到京城,颇受稀奇古怪之物吸引,又好奇心颇重。待至傍晚黄昏时刻,柳常鸣三人牵马来到城西,城西大多数人是平民百姓,此刻天已见暗,人数也渐趋少。四处打探,发现有一老翁闭门而息,打听才知道“明月楼”不在城西,而在城东。众人心里都又惊又疑,又打听了几个人,都说“明月楼”处于城东南郊,城西根本没有一个叫什么“明月楼”的。柳常鸣在众人心思最为缜密,猜测道:“按道理说王大哥不该骗我们的,可信上明明交代在城西“明月楼”一聚,莫非这信不是王大哥写的,写信另有他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一个假地点?”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提了出来,问得陈三娘、单天雄无话可说。
正待他们无法解开这个疑团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不要再想了,今日就是你们死无葬身之日,哈哈哈哈……”。一阵诡异的笑声,就像阎罗殿的魔鬼在咆哮。此刻,天已大黑,远处走来三个身影,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但始终如何都看不清他们的脸;一会儿走得快,一会儿走得慢,但始终感觉他们离得好远。因为他们都有一种神秘感,所以你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因为他们身上都感觉到一种寒冷,所以你总感受他们离我们好远。
单天雄看见他们的打扮跟自己相差无几,三娘取笑道:“单大哥,你同伙来了。”说毕,单天雄摇摇头,只得哈哈一笑,三娘又开起玩笑道:“前面的兄台,莫非也是同道中人?”又指了指单天雄,其实三娘知道今日不知道是死是活,可心性如此,越是大难临头,越是看似平淡……
此刻三人对三人,对方实力如何,全然不知。三个黑衣其中一个矮个子的,这是比王鹿青还矮的人,柳常鸣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矮的人,约莫不止五尺,人家走一步,他要走三步,前面两人平常走,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但是在三人之中,他脾气最急,性格最冲动,所以他武功在三人之中最低,因为脾气越臭往往都是最没本事的。
那矮个子使的九节银鞭,正是补身高之不足,一抡过去,他们侥幸躲开了,可是旁边的房屋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一片区域的瓦片打了下来。他们三人心里一阵后怕,各自不敢向前,好个单天雄,义字当先,提刀来战,柳常鸣叫住了他,他是个急脾气,首当其冲,全然忘记自己如何受的伤。单天雄也是个好汉,在陕甘地区响有名头,那矮个子的鞭法一绝,单天雄与他斗了三十个回合,几次都是单天雄险胜,他心中也暗自佩服那鞭法厉害无比。单天雄向他卖了个破绽,那矮个子急于求成,好在同伙前耀武扬威,没思考过多。未曾想,单天雄一刀削断了那银鞭三分之一,要知道,那银鞭是那矮个子的心爱之物,没想到此刻他既没有伤了单天雄半根毫毛,还害得他在同伙面前失了脸面,更重要的是损了那九节银鞭。那矮个子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脸色狰狞,像欲出笼的猛虎。
那矮个子吹了吹嘴边的胡须,“咿咿呀呀”大叫着,一个不小心,空中划来一条鞭痕,那矮个子越想越快,单天雄越躲,那矮个子使的招数越精妙,一个霹雳,那九节银鞭已划到那单天雄的肩头。单天雄“啊”的一声,鲜血直流下来,想是那伤口极痛,绕是那单天雄顶天立地的汉子决计不肯口头认输的。柳常鸣拿上止血药给单天雄敷上,三娘见自己这边吃亏,喊上柳常鸣一同为单天雄“报仇”。二人第二次临敌使出“阴阳双贯剑法”,较之上次底气十足,那矮个子功力远在陆振之下,所以二人硬没有那银鞭的纠缠,反而那矮个子不熟悉剑法的精妙,节节败退,几乎支撑不下去。那矮个子的同伙见己方失利,也加入了打斗。这二人一个高个子,是名男子,使的是双钩;另外一个长得普通,却是名女人,一个没有拿任何兵器的女人。那男子在三人武功最高,他明白柳常鸣的功夫在他们这边也是最高,所以他首先向柳常鸣发力,那女人见陈三娘盯着柳常鸣目不转睛,口中呵呵一笑,也冲陈三娘打来。现在一对一,他们的“阴阳双贯剑法”无法施展开来。只见,那柳常鸣的衣服到处可见破口子,显然都是被那男子的双钩所伤,差之毫厘,必入血肉;这边,柳常鸣已敌不过那男子,看看这边,原来那女子虽然没有兵器,但擅于使暗器,认穴位又准。沙石、瓦片、桌角等等都被她用来打出去,这些大的还可以躲开,一些小的东西三娘如何也躲不开,都打在身上,显然也是受伤了。眼看胜负已分,柳常鸣、陈三娘大知临死之日,也不负隅顽抗,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单天雄刚才肩头受伤,也一副傲视群雄的模样。那男子认脉点穴,分别点了三人的肩井、璇玑两处穴位,令他们动弹不得。那男子手擒三人,以为大功告成,颇为得意忘形,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是刘大人要你们的命”。
三娘已被俘虏,气道:“刘瑾怎么知道我们”。
“刘大人交代,知道名单这件事谁也不能活,包括王鹿青,下一步就是王鹿青的死期”。
一个女声音说道:“既然你们知道了真相,那就下地狱吧!”
柳常鸣说道:“我还有一事未明,你为何给一张假地址给我们?”。
那男子问道:“什么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