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人快马加鞭,加上骑的都是慕容泽山上的好马,酉时三刻就来到了京城大门,恰到好处进入了城门。
柳常鸣对京城都是熟路,不多时就来到以前租的那家客舍,店老板也对柳常鸣记忆犹新。一看一伙人知道是一笔大生意,也不敢马虎了事,忙前忙后好好招待他们。
正待柳常鸣想打听那单天雄的消息时,那店老板嘿嘿一笑,说道:“回柳公子,自从你离开北京不久,单老爷也走了,至于他去哪里,没有交代,柳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柳常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众人赶路都疲惫不堪,早早睡下了,只有柳常鸣在杜府徘徊不前,杜府护卫都认识他,几次邀柳常鸣进去,他摇摇头,最后终于离开了。
这行人来京城的目的就是操办婚礼,所以柳秉章一大早就起来了,盘点其中带来的聘礼,又吩咐家仆去银庄兑换银子。准备妥当,柳氏父子换了一套体面的衣裳,去了杜府。
杜铭早早就知道柳氏父子来到京城的消息,也知道他们今天一定会来,就在正堂等候。
杜铭请了柳秉章上座,柳秉章武夫出身,平时严行厉色,也不推辞,互相客气了一会儿,杜铭说道:“亲家老爷,一路奔波,甚是劳累,你也不必住客舍了,搬来我寒舍住,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柳秉章拱手让人,说道:“亲家翁客气了,我们这些武夫只怕会给您添麻烦,我们还是住在客舍来得自由。”。柳秉章生性说话直来直去,不善奉承,杜铭听出来还以为瞧不起他,心里虽然不高兴,脸色还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
杜铭望了望柳常鸣,说道:“亲家老爷,其中情况我不忍说出口,你也知道,我看成亲这件事不必再拖了,我请了先生,下个月初八良辰吉日,我们把婚事办了,你看如何?”。
柳秉章一算离下个月初八就半个月时间,颇为为难道:“我看这件事有些匆忙,只怕,只怕准备不全,怠慢了令缓。”。
杜铭摇摇头说道:“这倒无关紧要,亲家公同意的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柳秉章听他这么说只能点头答应,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他们在杜府用过晚饭后,就离开了杜府,柳秉章第一次看见杜芸娘,心里确实喜欢,才貌双全。
柳常鸣今天看见杜芸娘,到现在才发现杜芸娘的用心良苦。原来是杜芸娘故意瞒着杜铭,虽然柳常鸣口中抱怨,心里还是感激。
慕容泽因为是朝廷钦犯的原因,每日躲在客舍,其余人都整日奔波。
王鹿青听说他们准备在客舍办婚事,终觉得不妥,左右找关系,终于找到一家四合院,那家主人做生意亏本了,欠债急需银两,准备二百两买出去。王鹿青爽快地买下来了,临时将这套房子借给柳常鸣办婚事,柳常鸣当然来者不拒。
好像一切都顺利进行,但是这一切好像都看起来太顺利了,往往就会感到很奇怪。柳常鸣原本以为陆振会从中阻扰,但是没有,连手下也没有,所以这让柳常鸣感觉到很奇怪。
自从柳常鸣第二次来到京城,他就感觉日子过得好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或许是这段日子过得太平静了。
第二日就是柳常鸣大婚的日子,或许他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要来临了,但是他却有点不高兴,甚至一点激动的心情也没有。
他今天看见了陆振,看见他的眼神,看见他的警告,看见他的威胁,这些柳常鸣当然不会害怕,但是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有我在,你休想娶杜芸娘。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柳常鸣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谎话,但是他真的被最后一句话吓到了,他甚至也不确定杜芸娘是否真的怀孕了?他也不明白杜芸娘当初为什么要说这个谎言?他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谁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