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易眠,柳常鸣夫妇醒来发现外面热热闹闹,按照习俗,杜芸娘需要动手泡一壶茶敬公公。
杜芸娘不敢怠慢,柳常鸣脑子依稀记得昨晚好像与柳秉章吵架了,觉得应该去赔罪,所以两人一同穿衣起身。
柳秉章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捧着儿媳妇的孝敬茶,点点头,似乎十分满意。
不多时,柳常鸣迎着杜芸娘回杜府,今日就是娘家回门的日子。柳常鸣也穿的体面,他骑着白马,桥子里坐着的自然是杜芸娘。
一路也是风光,看热闹的似乎比迎亲的人还要多,柳常鸣自然得意。
柳常鸣也不懂其中的规矩,大多都是柳秉章嘱咐的,但是北京与广州天南地北,相差甚远,乡规民俗怎么可能相同,所以柳常鸣闹了不少笑话,好在杜芸娘在一旁帮衬,又不至于尴尬局面。
杜府护卫来人通报说陆振来临,杜铭对于他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现在还一股子气无法发泄,吩咐护卫绝不能让他进来,不然拿他是办。想必那护卫将这句话添油加醋的回复给陆振,那陆振果然没有进来,这对于柳常鸣也是一件好事,省的到时候两个人撕破脸皮。
回到院子,慕容泽好像有事商量,柳常鸣说道:“慕容先生,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慕容泽为难说道:“柳兄弟,伴君千日,终有一别。这些日子耽搁兄弟好些日子了,我也该离开了。”。
柳常鸣扶着他说:“慕容先生,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慕容泽不好意思说道:“你也知道,我是朝廷钦犯,身份毕竟不同,待在这里恐怕给你们添些麻烦?”。
柳常鸣想了也是,但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柳秉章这时知道他们在商量这件事,说道:“慕容先生刚才与我商量了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对,我们也应该走了,离开广州府这么久了,身为朝廷官员不能长时间卸职。”。
柳常鸣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柳秉章说道:“慕容先生打算明天出发,我看干脆后天我们一同出发,也好彼此有些照应,常鸣啊!明天去和你岳父告知一声,就这么定了!”。
柳常鸣听他们这么肯定,也只能点头答应。回房与杜芸娘说了这件事,杜芸娘也觉得走的有些匆忙,她的心里还是不放心,毕竟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万一哪天想家也不方便。
但是她还是答应了柳常鸣,她一向都是替柳常鸣着想,这也是柳常鸣喜欢她的理由。
离开京城的那天,天气特别寒冷,天空还飘着些许雪花,落在各人的头上,脸上。行人也少,远方依稀可见来了一个人,一件花红大袍,衣服纹饰复杂,纹花鸟绣异兽,待走得进近了,才发现竟然是陆振。
陆振依旧一副无所事事的表情,看似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表妹夫,你的老朋友来送送你!”。
柳常鸣对于来的是一个普通朋友的话,都会感到意外,对于陆振的出现,他往往都是意料之中一样。因为陆振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突如其来,所以他莫名其妙的出现,让柳常鸣不感到意外。
柳常鸣抱拳说道:“多谢千户大人的好意!”。
柳秉章自从那日听到陆振说打断了柳常鸣的琵琶骨,一直想去讨个公道。此刻看他送上门来,说道:“千户大人,你位高权重,哪里能让你来送我们这些下人,失敬失敬!”。说罢,伸出右手,欲是要和他打交道,陆振知道他试试自己的功夫,暗运内劲,两人一交上力,只见两人脸上还是笑容,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现一样。
待柳常鸣走了一段距离时,陆振暗自不妙,“噗嗤”一口鲜血吐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