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栋最终没有如愿的更换掉舍友,成了十一名带新舍友老兵中,最憋屈的那个。
别的宿舍中,老兵一副天王老子的态度,就连使唤人打个热水,都只是踢踢水瓶就行了,可在1011宿舍,却是这样的画面:
“郑英奇,你去打壶热水好不?”
“猜拳,谁输了谁去——老刘啊,你不能欺负新人,要团结新人、爱护新人,一个宿舍的生死兄弟,你总不能拿军衔说事吧?”郑英奇有些像指导员那样的能念叨,这大概是憋了三个月的后遗症。
刘家栋想骂娘,当初他刚刚佩戴上臂章的时候,被老兵使唤的跟个灰孙子似的,为了让老兵少嘀咕两声,眼力见赶得上跑趟的小厮了,可在看看这家伙——新人?尼玛币!你是大爷吧!
但面对郑英奇这种无赖式的态度,他能怎么办?真要是赌气自己去打水,被其他新人看见了还不得生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被其他战友看见,他这张脸往哪搁?
刘家栋憋住了骂人的冲动,和颜悦色的说:“郑英奇,我打水没问题,但这样一来可就露馅了——你就勤快下,算给我帮忙了怎么样?”
“那得说好,这个月算我的,下个月,这些小活计得你承包了。”郑英奇讨价还价,刘家栋憋屈的同意,心中的愤恨就别提了——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啊,才摊上这么个新舍友。
对郑英奇来说,这当然只是一个刻意的小手段了,然并卵没什么鸟用,因为新人们必须在老人表现的“霸凌”中,感受到老A的冷漠和对新人满满的恶意。
每天的训练场上,新人和老兵成了两个截然对立的阵营,老兵那边热闹的一塌糊涂,新人这边沉默的像是要窒息。
老兵这块,分到新舍友的老兵在交流他们怎么“压迫”新人,刘家栋在一旁挂着强撑的笑,装做自己也很合群的样子,但齐桓还是能从刘家栋的神色中,看到他的委屈。
拍了拍刘家栋的肩膀,齐桓无声的同情了下倒霉的这家伙,同时在心中隐隐的侥幸,幸好啊,他的舍友是许三多……
新兵这块,拓永刚打破了窒息的沉默,拉着脸说:“我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啊!会来到这个地方——本以为结束了三个月,能好过点,但没想到被分到了一个主子,呵,我成奴才了!马德!”
吴哲叹着气,袁朗说你有很长的时间去了解,吴哲本来升起了一丝的侥幸,他曾想,或许老A没有他看到的这么坏,但现在,他觉得,那不过是袁朗为自己找到的一块遮羞布而已。
……
一天忙碌的训练又结束了,郑英奇做完该做的事后,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他和刘家栋的交流越发少了,他也没了最开始那种戏谑似的心态了,而刘家栋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舍友交流,两人在渡过了最初的磨合期后,之间的关系没有像别的新老互住的宿舍似的,对立而又生硬,但却难以融洽起来。
这是这次睡去,谁晓得会闯进了了不得的世界……
这是一间充斥着钢铁气息的大厅,满是科幻的味道。
本应该进入梦乡的郑英奇,突兀的出现在了大厅中。
在看清楚大厅的第一时间,他就做出了戒备的动作,浑身每一根神经都紧紧的崩了起来,尤其是当他脑子飞转询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后。
他目光中满是戒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里,半晌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任何一个生物。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