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娘子,我先告辞了,多谢你今日的款待。”
“果真是住到南城区去了说话也变得文绉绉的,走就走吧!还说告辞还说款待。”郑娘子停下手里的活计。
华丹丹轻笑解释道“许久没见了,只是为了礼貌,我还得去检查宅子先走了。”
华丹丹的房子是一进,正面是堂屋加主卧,堂屋做个阁楼可以睡人,就是很矮小让人直不起腰。
“家具都爱护得不错,就是阁楼上落灰了。”
看着像是夫妻两人住的主卧,妹子没有住阁楼上,那就应当是和厨房连通的杂物房了。
杂物房以前堆放着豆子面粉等物,对于租客来说并没有这样多需要储存的粮食,这就空了下来,差不多有主卧三分之二的大小,给妹子当卧房正好,屋中的窗台放着胭脂等物,以前作为储藏室的时候这个屋子是完成没窗户的,进来都得提着油灯。
“怎么开了一扇窗户都不告诉我”华丹丹嘟囔到,伸手推了推新做的窗户,“还挺牢固”,油纸刷得油也足足,若是太阳照射进来定会十分亮堂。
这个宅子还有个地窖,入口就在储藏室中,因为储存室的面积已经够她存放粮食,所以地窖也没用过,当时储存室没有阳光照射,油灯能照亮的距离就直径一米的样子还昏暗的很,出于怕踩空的原因,还让人将洞口给封了。
将窗户打开,落日的余晖照进屋中,能很清楚的看出后封泥巴与原本洞口的交界线。
因为封洞口就是像井盖一样,做了个比原本大的形状直接放了上去,她怕泥坯不够结实所以避开了这里。
“都说了这原本是地窖,洞口封了里面是空的,可能不结实,衣柜和箱子还不放远些。”
这个衣柜也是属于这个宅子的,所以她敲了几下然后看了看衣柜腿有没有瘸。
检查过后一切都没问题,便出了宅子还将宅子关上了,然后再次到了郑娘子家,倘若看见租客回来了提醒他们应该缴纳房租了。
孟夫子最近和县长准备交接事宜,白日里就去见见朋友什么的也不需要去上衙。
如今有了实职应酬也逐渐多了去了,还有些人想要趋附与他,因此出去应酬倒也不用花钱,所以酒局什么的他也乐意参加。
想要当好一个县长也不容易,不仅要公正严明,同时三教九流的人也要认识一点,做起事情来才方便。
早晨出去见了见朋友,回到家里便遇上哭哭啼啼的崔九了。
他这个人向来是听不得女人哭,好说歹说崔久也不愿意离开,无奈之下只能让崔九留下来当个下人,估摸着当了一辈子小姐的人定然吃不了苦,过几日忍受不了就离开了。
不过崔九对于依然是在家里哭哭啼啼,孟夫子为此心烦意乱,想要安慰几句呢就担心崔就会多想,丹娘和花娘子也不在家里,他一个人还真有些手足无措。
好在到了晌午,周老爷便给他下了帖子,请他到醉仙楼一具。
周老爷是应城的一个小盐商,家里也有些小钱,他对此也有些了解,听说下三滥的事情也做。
便有些不想去赴约,无奈崔九的啼哭声一直不止,为了耳朵清净便去了醉仙楼。
一番接触下来才发现周老爷和传闻中的有些不同,竟然年纪还未过四旬谈吐文雅是个读书人。
周老爷也没有请别人,饭桌上就只要他与周老爷两人。
并且周老爷只谈诗词,之外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提,总之孟夫子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顿饭也吃的很久酒也喝了不少,过了申时周老爷不胜酒力倒下了,相约改日再回。
孟夫子婉拒了周家的下人相送,到了后边基本上是周老爷一个人再喝,他的酒已经清醒了不少,散散步当做是活动一下身体。
忽然看见前方的女子有点像华丹丹,不过酒劲还没有过去,眼睛有点模糊看不真切,便加快走到了身旁这才确定没有认错。
“这是上那儿去了,早晨我回到家里找你不见踪迹花娘子也不在,崔九小姐还来了,可将我给烦着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酒味也太浓了。”华丹丹深呼吸了几口,想知道这酒她喝过没。
“新结识了一个友人聊得来,便多喝了一点。”
“好喝不?什么酒?”
“应该是散酒,你去哪儿呢?”
“我去收房租了。”
“收房租?,早晨收到现在用的时辰有点久。”
“这不,收租不顺利,爸爸巷今日发生了大事,将我给吓了一跳。”
“张牙子搬了两具尸首到我家门前说是我的租客,后来才发现是甲长弄错了,我怀疑甲长想讹钱想疯了,看见躺在我们巷口就认为是我的租客。”华丹丹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后怕,还好后来确定了一下死者是谁。
“没事就好,虽然我还没正式上任,也可以让甲长来我们家,问问他是真的认错还是想讹你的钱财。”孟夫子忽然有了官威。
“可以呀,省的以后还打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