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就是分开了,窦小姐又怎么可能做出方才你说的那样的事情。”方源语气不冷不少,觉着方才真应该打开门将崔小姐赶走。
“方公子先听我讲话说完可好?”崔小姐整理了片刻思绪,“现在的晏家势力大不如前你们应该知道,晏五少爷上面还有三个年轻有为的哥哥,五少爷彻底成了家族中的边缘人物,现在的五少爷已经没了在窦小姐面前作威作福的底气,他一样可以像你一般在窦小姐面前伏低做小。”
孟夫子耐心的将崔小姐的话听完了,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细想下来,即使最后被窦家退婚了他也只是面子上难过去一些,窦大人定会给他补偿的。
他虽然对晏家的了解不多,但是这个五少爷一听就是没什么本事的人,他到时候再顺势认窦大人做个干爹一样好得很。
总之这个事情即使按照崔小姐说的那般发展了,倒也能够勉强接受。
“我相信窦小姐,以后这种事情不必拿来说了,若是崔小姐没有事情可以离开了。”孟夫子不想继续多说。
“孟谨元”崔小姐气急了,“你难道就没一点骨气吗?”
“在心爱的人面前,我要骨气何用?”孟夫子语气平淡,他在追寻心中的那个目标,对于男女的事情向来看的很淡。
“你可真是个草包,我为了你这样的人和家人决裂真是不值。”崔小姐愤怒的将杯子摔在桌上。
“崔小姐也是读过书的人,好好想想古往今来的那些帝王谁会在乎过身边女子过往的情史了?男人嘛!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容不下还怎么成就大事。”
孟夫子说完便给方源使了一个眼色。
方源明了,“崔小姐时辰不早了,若是还有什么事情还请改日再来,或者明日去衙门找孟大人便可以了。”
“好,我走。”
崔小姐还以为这一次能让孟夫子体会到被抛弃的痛苦,结果孟夫子这人没心没肺!
她是愈发的后悔,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夜深了,崔小姐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不劳你费心了。”
崔小姐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方源关好院门回到了院子,看着孟夫子还在思索着事情并没有入睡的意思,便到了厨房里拿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放在桌上,执起酒杯填满了酒杯。
“大人不必费心,我觉着此事定然是有误会在里面。”
孟夫子点了点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许是崔小姐误会其中的意思罢了。”
“衙门中的杂事我都处理好了,孟大人可以专心准备做新郎官,不过我还是觉着此事可以问问丹娘,若是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了好一些,免得以后越积越深。”
“不必理会”孟夫子抿了一口酒,“我对窦小姐也算了解,她绝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况且帮窦小姐送信之人还是丹娘,我更觉得是窦小姐和丹娘在戏耍他人。”
方源思索了小会,将酒填满,“若是将信送到了晏家,即使丹娘和窦小姐是在戏耍他人,那也会给人留下话柄以后说也说不清楚。”
“不碍事,不碍事。”孟夫子丝毫不放在心上。
方源接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对面的孟夫子,感觉今夜重新认识了孟夫子。
他以前觉只得孟夫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现在却觉得孟夫子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出卖。
“大人,虽然你娶窦小姐有着别的目的,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一句,妻子始终是共度一生的人。你现在觉得一切都是小事,或许等你们成亲后小事就会变成大事。”
“你也跟崔小姐一样觉得我应该哭天抢地去质问窦小姐吗?”孟夫子有些不悦,“这世间不缺有骨气之人,缺得是既有才能又能卑微到尘埃中的人。此事你就不必替我担忧了,即使窦小姐真和别人藕断丝连,最后也只会嫁给我。”
方源感觉再次重新认识了孟夫子,“别人都说我能忍,但没想到孟大人连这都能忍,连问都不问一下就不担心以后孩子是别人的吗?”
孟夫子在心中笑着方源天真,难怪家产会被他人霸占。
他很想问方源一句,如果有朝一日应王管他叫爹,他会不会比听见亲儿子叫自己爹还高兴。
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只要长大后能建功立业管他叫爹就行。
方源在心中将孟夫子当做朋友,但他此刻从孟夫子的眼神中读出了孟夫子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良禽择木而栖,看来他给孟夫子当主簿的日子也倒头了。
“我其实一直想住在山中专心练习画技,等你成亲后就让窦大人帮你找个主簿吧!”
“成亲后正是我走向辉煌的开始,你怎得就要走了,我说过要与你们有福同当,此话永远有效。”
“若是能帮我将家产全都要回来,那就算有福同当了。”方源叹了口气,这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
“等我成为窦家的姑爷这些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