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竟然没有死，看来你的身上也有不少的秘密。”

不管我做什么？

“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不管来多少次……

“你和白玲两个人，去地下一起团聚吧，对了，替我向她问好，我还是很喜欢她的，只可惜不得不杀了他。”

都没有办法……

“你的愤怒和绝望，味道还真不错！可惜不够恐惧，不够害怕。你是因为太生气了，所以不害怕了吗？真是有一点可惜，不然还可以给我补充更多的养分！”

……斩断这如同宿命般的命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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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如始！

第四十七次！

“并非我不愿意教你，而是你的资质不够，没有办法学习我的道法。”山老再一次摇起了头，“何况，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连我都死在了那个家伙手下的话，那就算跟着我学，也没有办法踏过那条生死之间的线。更何况假如每一次时间都会回到原处，你修炼的真气根本没有办法保留下来！学了也只是白学！”

“我明白了！”苏小夜沉默着抬起了头，问道：“山老，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凡人有办法杀死修仙者吗？”

“炼气期的强者，已经和凡人之间产生了明显的天地鸿沟，凡人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是炼气期强者的对手。”第一时间，山老就立刻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我明白了山老。多谢您指点！”苏小夜转身就离开了。

“师兄，你刚才去哪里了？”白玲好奇地看着苏小夜的背后。

“没什么，看到一个老朋友，上去叙了叙旧。”苏小夜打了个哈哈。

“我今晚想要去集市逛逛，师兄你能陪着我吗？就一天，今天，好不好？”白玲拉着苏小夜的手，摇晃着说道，脸上露出了请求的可怜巴巴的表情。

“当然了，今天你想要去的话，那我就陪你去吧。”苏小夜微笑着点头道。

“耶，我就知道，师兄你一定会答应的。”白玲撒娇般地抱着苏小夜的臂膀，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春天的妩媚的阳光一般，又像是四月遍地盛开的繁花，恰似岁月正好。

苏小夜这才想起来，在这么多次的读档回档中，他一直紧绷着神经，还没有一次好好的陪过白玲。

他在之前的无数次的回档里，曾杀入妙真先生的书房里，曾在药店里面偷了砒霜下在妙真先生的茶中。但是没有任何一次，把妙真先生成功的杀死过。

他也亲眼目睹了白玲的死，妙真先生挖出了她的心脏，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尸体。

他没有一次救下过白玲。

今天，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天。

闹市依旧人声鼎沸，苏小夜在树荫下站着，闭着眼睛，感受着喧闹中那一丝久违的宁静。

雪白色的轻纱包裹着少女的肩膀，白玲一双如月色白洁白的玉足塔在青石板上，在轻纱底下隐约可以看到莹白的皮肤，在风里晃动着的青丝，好似翩翩起舞的飞蝶。

青石板的分析之间，长满了茸茸青草，从海边吹来的风，带着一丝凉意。

“师兄，这里有卖糖人！”

女孩子是最难以抵抗糖人的诱惑的了，尤其是像白玲这样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之时。

卖糖人的老人一手浇糖人的手艺很好，勺子稳稳地握在手上，把烧融化的糖汁沿着木板倾倒。在卖糖老人的熟练操作下，一匹栩栩如生的马就出现在了木板之上。

待糖汁冷却，老人便把糖人卖给了小孩。

“给，你要的糖人。”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脸慈祥微笑，虽然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烁烁。

“老人家，给我们也做个糖人吧。”苏小夜说道。

白玲一脸期待地看着老人。

老人看了看苏小夜和白玲，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这把老骨头能让人开心，也是一件好事啊！”

老人从热锅里舀了一勺糖水，然后搭上竹签，开始在木板上画了起来。

两旁的店里的仆人们正架着木梯子，把一个个灯笼挂到了门檐上，晚上正是要点着桐油的灯烛，让整个小镇都亮得仿佛似白昼！

“师兄，糖人好了，好漂亮啊！我都舍不得吃了！”白玲拉了拉苏小夜的衣服，让他看自己手中的糖人。

老人用了不小的心思，画了两个正在赏月的男女。

女孩正把自己的头靠在男孩的肩膀上。

天上一轮明月温柔似水。

苏小夜看着糖人，眼神似乎开始朦胧起来了，他对白玲说道：“今晚，等灯会散了，我们去山上看月亮吧。”

白玲的脸刷一下的就红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很快，但是看着苏小夜的侧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

这是苏小夜唯一想到能够带着白玲逃脱必死之局的办法了。

就是逃，远离那个充满着漩涡的小镇，当黑夜来临之际，离开那里。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却很有用。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苏小夜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