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什么委屈跟叔叔说说呗?”
陆夕匤抬眼看着贺一唯,就是微微笑着,妖艳的很。
贺一唯此刻可狼狈了,头发散乱着,身上只穿着里衣,还不是很整齐,背上因为付红璎的鞭子红色并不暗淡,赤着的双脚还有些细小的伤。
“我不是小孩儿了!”
“随意,要不给叔叔抱抱?”
陆夕匤也不在意,那双狐狸眼和洛相有容极其相似,勾魂摄魄,又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睥睨之感。
贺一唯可吃这一套了,贺一唯的竹马秦朝也是生了一双这样的眼睛,每次秦朝眨着那双狐狸眼的时候,秦朝说什么,贺一唯就怎么做。
贺一唯撇了撇嘴,就哭了出来,号啕大哭。
陆夕匤也不在意,看了看自己的伤了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扔给了贺一唯,起身就要离开。
出去之后陆夕匤觉得这样不太好,听着贺一唯的哭声转了脚步,靠近贺一唯说:“哭得这般丑,难怪别人对你说三道四!”
贺一唯顿了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鼻涕泡挂在了那里,看上去就像一个痴傻憨儿。
陆夕匤本来想弹一下贺一唯的脑瓜崩,但是抬到一半看着贺一唯的傻样,收了回去,一脸掩盖不住的嫌弃。
背着手走了,陆夕匤背着手就这样走了。
贺一唯眨了眨没有泪珠儿的眼睛,吸了吸鼻子,继续嚎啕大哭,哭的更是伤心。
贺一唯来上京之前,和秦朝吵了一架。至于为什么吵贺一唯也没记住,但是秦朝说了一句,“你个丑女人!”
贺一唯当时也是这样一路哭着回的宁郡王府,找自己那个神仙似的妹妹哭诉。
那个神仙一样的妹妹名一婳,人美心善,善音律,晓诗书,知律法,懂天文地理,唯独不善交际。
宁郡王为贺一婳求来了县主的封号,贺一唯不过才是乡主的身份,后来因为惊扰圣驾给褫夺去了封号罢了,但是贺一唯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和秦朝吵架,好巧不巧让陆夕匤知道了,要死不死的,让陆夕匤知道的明明白白的。
陆夕匤心情不好就逮着这事儿说,一说贺一唯就难受,但是贺一唯不打算低头,打死不认给陆夕匤养的鹅喂食给撑死了的事儿。
在上京的宁郡王府人不多,下人更少,也就是贺一唯经常来住几日,经常带回来一个舞姬,在庭院内唱歌吹曲儿。
陆夕匤往那一站就知道这人不简单,比起来只会闯祸的贺一唯,下人大多听陆夕匤的。对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小主子也不甚在意,反正贺一唯看不出来。
(此处有条分界线,洛府)
“查清楚了!”
洛有容抿了抿茶,旁边坐着柳成荫。
柳成荫听完斥候的消息,说道:“颜之,这姬玉梳着实猖狂了些,可用我?”
柳成荫比了一个手势,柳成荫抬起右手,握拳,意在杀人。这是刑部暗号。
洛有容笑了笑,摇摇头,“犯不着。”
想了想,洛有容又说:“不过这个郡主着实该收敛些了。”
语气带了些怅然。
“颜之这是,生气了?”
“说笑了,我是在想,这个小郡主是不把洛檀当回事儿,还是未曾把她姑姑我当回事儿?”
“颜之打算如何做?”
柳成荫转了转玉扳指,一向在洛有容面前笑的温柔和缓,语气也极其温柔平淡,同洛连荺面前带了点儿流氓感觉,和在下属面前冷利的模样不大一样。
“再说吧,现在先煮茶。”
洛有容笑了笑,那双狐狸眼收敛了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