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伯有些疑惑，便看向了绿蚁，一双美目满是疑惑。

“欢伯有所不知，夏大人和柳尚书时常有争执，这次也不过是因着大小姐。”

“多谢绿蚁姐姐告诉欢伯。”

“无妨。”

绿蚁轻叹了一口气，柳成荫是个好人，无关风月，无关心事。有时候绿蚁都在替洛有容担心，夏恒才是生性薄凉的那个人，只是洛有容只欢喜夏恒，夏恒对其他人也没意思。绿蚁有时候可怜柳成荫，柳成荫还是少年时就被洛有容填满心间，如今看样子也是满满当当的，只是柳成荫不说，其他人也不知道。

“先生只有一个徒弟，自然是关心的。”

“好一句先生啊，欢伯可莫要忘了，公子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呢。”

“嗯。”

林欢伯微微蹙眉，很快又是归于平静，回归到那个人畜无害的庶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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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伯心里有点乱，她一开始不叫欢伯，叫做雀生，一个下贱的名字，就算是仆人都不会用的下贱名字，林二夫人为了羞辱她，亲自赐名，林雀生。有一次，林引生去后院安置一位贵女，好巧不巧遇上了被下人训斥的林雀生，林引生不忍心，便将林雀生带在了身边，改唤林欢伯，取的是“酒为欢伯，除忧来乐”之意。

林大夫人是和善之人，从二房那里将林欢伯接了去，开祠堂改了名字，也着手肃清林氏后院的一些恶奴，顺道给自己竖起一个宽容的旗子。

从此，这世间只有林欢伯，再无林雀生。

再后来啊，林欢伯跟着林引生去学堂，有时教书先生兴起也会给林欢伯说些奇闻异录。林引生言语不多，行君子之道，所以见不得林欢伯不会写字画画，林欢伯的启蒙老师认真说起来，应当是林引生。

林二夫人一开始也觉得没什么，只将林欢伯当做一个出气筒，但是在家宴上林欢伯出克风头，盖过二房的林引虞小姐，让在场的太子殿下夸奖了几句，再加上林引生对待林欢伯的态度和洛连荺差不多，这让林二夫人很不安，便想着动手出去这个庶出女，顺道将林引生拉下‘神坛’。

因着一个林欢伯，林大夫人和林二夫人没少闹腾，林欢伯也将那点稀疏的笑容收敛了。

要不是林老夫人吃斋念佛久了，林欢伯也着实讨的老夫人欢心，所以在最后关头让柳成荫和夏恒去林氏，保下了这个天生媚骨的庶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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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伯从挺久之前就已经少言寡语，要不是什么亲近的人、感兴趣的话题，林欢伯是那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人。

绿蚁喜欢公子，从公子将绿蚁捡回去之后、养在极乐坊的院子里开始，绿蚁就喜欢公子，从公子微醺时手把手教绿蚁煮茶时，从公子给绿蚁备上糕点时，从公子在月下趁着月色舞剑之时，绿蚁都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喜欢公子，直到公子的妻离世达到顶峰，在公子让她去女相身边时被冰封。

绿蚁不是没对公子哭闹过，可是公子轻抚着绿蚁的脸颊，说：“绿蚁生的这般貌美，本应是好好呆在吾身边，可是绿蚁呐，我何时在身边留过无用的人呢?”

然后绿蚁就好好呆在了女相身边，也没少见到过公子，公子也当做陌生人一般，但是会给绿蚁一些小饰物，金钗碧簪，跳脱宝钏，有时候也会对绿蚁微微一笑，这是绿蚁在女相身边呆下去的动力。

绿蚁一直觉得公子心里念着自己，直到林欢伯的出现，林欢伯颈侧不是胎记，是公子身边的高手会的刺青手法，看上去和胎记一模一样。